襄陽某地。
一匹馬兒在河畔悠閒的食草,少年郎則是蹲在河邊,正在洗手洗臉。
山水流淌,清澈可見河底石子。
遠處的樹林中,似有風吹動樹葉的簌簌聲。
“誰!?”
兩名錦衣衛人員立時凜神,手按腰間劍柄,眼神銳利的環顧四周。
“警覺性還不錯。”
隨著話聲,楊昭出現在了這裡。
見到來人,兩名錦衣衛立即單膝跪地,抱拳施禮:“見過指揮使。”
“怎會讓公子至田野之間。”
沒見楊昭有什麼動作,直感覺人影一晃,隨之而來的,就是啪啪兩聲清脆響亮耳光。
兩人直接被抽翻在地。
可哪敢絲毫耽擱,連忙又重新跪好:“屬下該死!”
“你們確實該死。”楊昭聲音冷漠:“公子何等身份,若有任何閃失,別說是你們兩個,就是整個錦衣衛,都得完蛋!”
“是我的命令,他們倆只是奉命行事,不可責備。”蕭煜牽著馬兒朝這邊走來。
“公子。”楊昭連忙面向其抱拳彎腰,恭敬施禮。
“好了,都起來吧。”
“謝公子——”
眾人直身,蕭煜來到近前:“楊昭,你怎麼來了?”
“稟公子,小人奉皇后娘娘之命,特來照顧公子起居。”楊昭道。
蕭煜這時才仔細打量了其一眼,此時的楊昭,一身老僕打扮,面相憨厚,哪裡還是那個陰冷冰寒、殺人不眨眼的錦衣衛指揮使。
不由苦笑道:“母后也真是的,何必讓你跑這麼遠一趟,現在天下清平,哪裡會有什麼危險,你還是回去吧。”
聽到這話,楊昭心中惶恐,亦慌忙跪地,顫聲說道:“公子...是讓...是讓老奴去死嗎...”
“怎會有此意。”蕭煜無奈:“好了,趕緊起來吧,眼下時辰已不早,我們還是儘快趕到襄陽城,找個歇腳之處。”
“諾!”楊昭暗鬆了一口氣,怕就怕這邊不讓跟著,他又沒法交差。
天近傍晚,一行人終於趕到襄陽。
夕陽下,騎馬見巨城,巍峨雄偉,蕭煜忍不住說道:“天下第一城池,果然名不虛傳。”
“是啊,臣到現在還記得,當年陛下揮師南征,襄陽城,可是吳楚第一屏障。”楊昭跟著道。
蕭煜點點頭:“從戰略地位上來說,襄陽據漢水和長江,東連吳會,西通巴蜀,北出中原,南入荊楚,實為九州之交通樞紐,難怪當年父皇克定襄陽,才兵臨長江,否則,後勤即斷啊。”
“公子此番軍事見解,若被陛下知曉,定然欣慰。”楊昭拍了個馬屁。
蕭煜沒接這話,而是又道:“如此護城河,加之雄偉巨城,真可謂固若金湯。當年父皇南征,是蘇帥諫言,洩河水而圍此城的吧?還有衛慶將軍以百餘精銳,焚其糧草。”
“是的。”楊昭道:“我軍幾十萬將士,圍襄陽半年之久,才終將其克定,陛下收復江北後,即揮師南下,與吳楚決戰於長江,一戰平定江南。”
蕭煜聞言,一臉神往:“我能想象當年的金戈鐵馬,父皇帶領一眾武將謀臣,南征北戰,篳路藍縷,披荊斬棘,才有今日山河歸一、天下安寧。”
言罷輕砸馬腹:“走,進城。”
襄陽城今日的守備出奇嚴格,不僅城牆站崗士兵增多,城門處的守衛更是於進城百姓挨個盤查,若無路引,必有麻煩。
輪到楊昭的時候,他掏出早已準備好的身份路引,遞向守衛的同時,笑呵呵問道:“敢問軍爺,不知城裡發生了何事啊?”
守衛確認無誤後,瞥了他一眼,哪會回答,而是催促道:“趕緊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