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楚軍前線,議事大廳。
此時眾將齊聚,毛義是帶著王詔回來的,他也沒打算浪費時間,宣詔之後,直接說道:“今,陳霸投敵叛國,已被斬首示眾,依王令,今後軍中,由我全權作主。”
人們聽完,先是大驚失色,接著,原副將站了出來,正色說道:“陳將軍忠心耿耿,一直以來,都誓求與秦軍死戰到底,他怎麼可能投敵叛國。”
“大膽!”毛義大怒,瞪目說道:“胡將軍!你是在質疑王詔嗎!陳霸罪行,已經過王廷查實,證據確鑿,是大王親自下的命令!難道你要抗旨不遵!?”
“這,末將不敢。”胡姓將軍嚥了口唾沫,只好又退了回去。
“哼。”毛義冷哼了一聲,又瞪了其一眼,這才朝一旁的韓高伸手道:“韓高大人,想必諸位都認識,王詔中說的已經很明白了,今次,也是受大王之命,前來監軍。”
“韓大人。”眾將齊齊抱拳施了一禮。
“不必多禮,不必多禮。”韓高擺了擺手,接著喟然長嘆道:“唉,發生了這樣的事,誰也想不到啊,有些人,表面看起來忠義,口口聲聲說要為國而戰,實則,暗中卻與秦王密謀,當真是欺上瞞下啊。”
說完這些,他還又道:“今後,本官希望能與諸位將軍同生死、共進退,一齊為國家效力,哪怕戰死沙場,又有何懼!最起碼,我們盡到了自己的職責!”
他這話說的,何其冠冕堂皇,一時間,楚軍諸將都身子一震,對其肅然起敬。
接下來,毛義以主將身份,開始對楚州駐軍進行了一定的換防,他先是將胡姓副將調到了北門,又將陳霸以前的其他親信調到了東西兩門。
自己,則是帶著一干心腹部下,親自駐守南門。
他的這番調動,表面上看,根本沒有任何問題,因為楚州四門,確實都需要將領駐守。
眾將得令之後,也並未生疑,紛紛領命而去。
等人都走後,大廳內就只剩毛義和韓高兩人了,前者也露出了笑容,說道:“韓大人,接下來,就等秦王的命令了。”
“恩。”韓高點了點頭,不忘輕嘆道:“哎呀,楚州至此,不降又有什麼辦法呢,就憑這點兵力?還不是死路一條,弄到最後,大家都得跟著粉身碎骨,又是何必呢,還是這俗話說的好,識時務者為俊傑嘛。”
“大人所言極是。”毛義連忙跟著附和。
離間計成功,楚軍由毛義和韓高接手的訊息已經傳到了蕭遠那裡,現在只要一封書信,即可開啟南門,不過蕭遠卻並未著急。
他需要的,不僅僅是入城,還要迅速攻破楚王宮,一戰滅楚。
因此,在議兵之時,他制定了一個詳細的計劃,等夜幕降臨,以精兵悄無聲息的入城,直撲楚王宮,在楚國禁軍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舉攻佔王宮。
這是最穩妥的辦法,因為白天讓韓高開城的話,動靜一大,勢必引發楚州動亂,王宮禁軍警覺。
計劃被他直接敲定,當天夜晚,楚州南門。
陳霸在的時候,城頭可謂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可是今天,卻是沒有幾個士兵。
城外的平原上,秦軍早已集合,黑壓壓的一片,數也數不清。
不多時,在蕭遠的示意下,火把亮起,開始左右大幅度晃動了起來。
很快,城頭也有火把舉起,晃動回應。
緊接著,吱呀呀的酸牙聲響起,高大厚重的城門被緩緩開啟。
蕭遠騎著戰馬,位於軍隊前方,一揮手輕喝道:“進!”
很快抵達城門,此時韓高和毛義,早已恭敬等候,見到蕭遠,兩人更是連忙施禮,韓高腆著笑臉彎腰道:“哎呀秦王殿下,在下韓高,可是期盼已久,盼您,如大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