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夫妻二人,其實是非常恩愛的。
上官文若確實懼內,但這種懼內,並不是說他怕唐楚楚,而是一種尊重。
唐家小姐不僅琴棋書畫,還略有武藝,別的事,她都會支援上官文若,唯獨納妾,那是提都不能提。
結果此事可想而知,上官文若那是碰了一鼻子灰,差點又被掃地出門。
而在府中,夫妻二人一旦鬧起來,僕人家丁是根本不敢插手的,上官文若是打也打不過,說也說不過,要說休妻,那就更不可能了。
堂堂大文人,也只能是灰頭土臉。
第二天早朝。
上官文若可沒好意思在朝堂上提起這事,而是在正常散朝之後,獨自去了一趟王宮書房,求見蕭遠。
君臣見面,他也滿臉苦笑的將事情說了一遍,言說夫人不允,此事絕不可行,還望大王收回成命。
蕭遠聞言,又好氣又好笑的說道:“上官文若啊,本王賜你美女,你不謝恩也就罷了,竟大言推脫之詞。”
“哎呀大王,臣真的沒有納妾之意啊。”上官文若急道:“且夫人說了,若我敢納妾,她馬上就回孃家,終身不回,這這這……”
見他這樣,蕭遠噗嗤一聲樂了,“你看看你,堂堂公卿大臣,她回就讓她回嘛!還治不了她?”
“不可不可。”上官文若慌忙說道:“我與夫人,相敬如賓,大王還是不要為難微臣了。”
蕭遠又樂了,心說這唐楚楚他也見過,當初兩人的婚事,還是顧雪牽的線呢。
他決定為自己的大臣找找場面,想了想道:“不行!這件事,本王已有言在先,豈能出爾反爾!”
說著,他又道:“你先下去,稍後,本王親自去一趟你家。”
“這這這。”上官文若越發慌了:“大王啊,家中夫人絕不會允,您又何必屈尊。”
“行了行了。”蕭遠沒好氣道:“你這懼內之名,本王早有耳聞,倒要看看,這唐家小姐,竟敢無視本王的王令。”
“唉!”上官文若嘆了口氣,無奈施禮而退。
時至下午,蕭遠忙完手頭事情之後,果真就去了一趟上官文若的府邸。
他一身便裝,玉簪束髮,君王駕到,聽聞訊息的上官文若自然帶領府中眾人相迎,唐楚楚也在其中。
“都平身吧。”蕭遠隨意擺了擺手,隨後邁步入內。
打發走下人,上官文若也跟在了蕭遠身邊,恭敬伸手道:“大王請府內用茶。”
蕭遠瞥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唐楚楚,停下腳步道:“唐楚楚啊。”
“民女在。”後者連忙施了一禮。
“本王聽說,上官大人慾納妾,你卻不允?”蕭遠道。
“是的。”唐楚楚當即回到。
蕭遠又道:“那你可知,納妾之事,乃本王王令?”
“民女有所耳聞。”唐楚楚恭敬回到。
“既知此事,安敢違抗王令啊?”蕭遠又故作不悅。
唐楚楚面無懼色,正色說道:“回大王,夫君身為大秦臣子,若有損社稷,處政不利,有不忠不孝之舉,大王當斬則斬!可大王不該過問臣民的家事。”
“此為何意?”蕭遠眉頭一挑。
唐楚楚繼續道:“夫要納妾,需得正妻點頭同意吧?否則,豈不是內事不寧?上官要納妾,民女絕不會同意,若大王以王令強行使然,那必然會使上官家雞犬不寧,繼而無心處理政事,無精力輔佐君上,此,實為王之過。”
“你的意思是,本王有錯?”
“是的,王有錯,若臣民不諫,乃臣民之死罪。”
“此話,出此何處。”
“民女一時想不起出自哪裡,只記得乃古書聖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