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時候,剛好碰見婢女送來參茶,見到蕭遠,自是連忙施禮:“大王。”
“不必多禮,我來吧。”蕭遠說著,也接過了婢女手中的托盤,示意其退下。
還沒進去,寢宮內已聽到了嬰兒的哭聲,房間中,顧雪也正抱著孩子,不住哄著。
蕭遠將參茶放到桌上,摘下王冕後,也走到了她身邊,略微緊張的問道:“怎麼了?孩子是不是餓了?”
“才剛餵過沒多久呢。”
“那,那是不是病了?”
“哎呀不是,孩子好著呢,就是愛哭鬧。”做了母親,現在的顧雪,可謂滿眼裡都是孩子。
“來,我來抱抱。”蕭遠說著,也伸手接過了孩子。
他哪裡會哄什麼孩子,抱在懷中,只小心翼翼的逗了逗,滿臉溫和笑容:“瞧,小公主的眼睛,跟她孃親一模一樣呢。”
“哼,像我才好。”顧雪幸福滿滿。
雖不會哄,可說來也怪,小公主到了蕭遠懷中,很快就止住了哭聲,一雙眼眸看著蕭遠,卻是歡喜的笑了起來,一雙小手小腳,更是連連舞著。
“哈哈。”蕭遠大樂,“看到沒有,孩子還是親我。”
“哼。”雖在微哼,可看著這溫馨的一幕,顧雪心都融化了。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過著,不久之後,蕭遠的一封書信,也傳到了宣國。
這一天,宣王宮。
書房內,丞相姚廷玉正恭敬站在下面。
陸雲煙玉簪束髮,率先開口道:“相國,秦王的信,你剛才也看了,本王這邊,不好拒絕啊。”
蕭遠的書信,言辭簡單,就是請姚廷玉入秦一趟。
他是秦宣聯姻的最大阻礙者,先以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把他搞到秦國,穩一手,下面的事情,蕭遠也能更好處理。
而姚廷玉對此,顯然是頗為不願的,不由面露難色道:“非臣不願走這一趟,而是相府事務繁忙,若臣一走,公務必然堆積如山啊。”
“這個丞相不必擔憂,本王會讓長史大人佐理相府事,不會有什麼問題的。”陸雲煙早就找好了理由:“丞相入秦,實為代表本王,與秦國接洽,處理一些兩國事務,更為大事啊,這一點,丞相當知。”
“可是大王。”姚廷玉依舊糾結。
不等他繼續說什麼,陸雲煙已是稍稍抬手,搶先道:“丞相啊,當初我們沒有水利大臣,借張景瑞入宣,人家秦國什麼話都沒說,此時,若本王拒絕,實傷兩國友好,且若秦王惱怒,撤了張景瑞,那大河渠一事,就得半途而廢啊。”
“這。”如此言語,姚廷玉根本無法反駁,且只是讓他出使一趟秦國,於臣子而言,他是根本無法拒絕的。
糾結了半晌,也只能是施禮說道:“好吧,微臣領命。”
“那就辛苦丞相了,儘早起行吧,多帶些護衛,路上一定注意安全。”陸雲煙眯起美目笑道。
“是,臣告退。”姚廷玉無奈,出了書房,亦忍不住嘆了口氣。
能做到一國丞相,他當然明白,這是秦王的調虎離山之計,可偏偏大王那邊,卻是極力贊同,這代表了什麼,代表了兩位國君是心意一致的。
回到相府後,他也當即叫來了丞相長史,開始與其交代一些政務事宜。
後者邊聽邊記,等正事談完,亦忍不住問道:“相國大人,這,真要入秦啊?”
姚廷玉無奈道:“此乃秦王奸計,可大王王令,在明面上卻說,讓本相代表我國出使,你說,這能抗命嗎?”
是的,這無法推脫,長史也語結了一下:“這。”
姚廷玉又搖了搖頭,嘆息道:“事已至此,我走之後,你處理好相府事宜,另外,在反對聯姻一事上,你的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