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遠:“大王,這……”
“怎麼了?”蕭遠眉頭一皺。
殿中左右大臣也都一陣騷動。
太卜嚥了口唾沫,小心翼翼道:“亢陽失陰,乾天西北,陽爻上下,風雷相離……”
“說人話。”蕭遠沉聲打斷了他。
“是,是。”太卜臉色有點難看:“意思,意思就是說,可能會有旱災。”
“一派胡言!”蕭遠哪會相信,當場一揮袖袍。
“大王息怒。”太卜嚇了一跳,也連忙伏於殿中,顫聲說道:“臣,臣只是據卦象實言,絕,絕無冒犯君上之意啊,大王寬恕……”
“好了!”蕭遠當然不會因為這個就降了太卜的罪。
可他不信這些,不代表別人不信。
要知道,那種時代下,太卜的言論,代表了什麼,已無需多說。
幾乎是一瞬間,所有大臣都站了出來,包括丞相劉玉之,更是第一個正色說道:
“臣聞大軍過後,必有凶年,師之所處,荊棘生焉。大王,太卜之言,乃兇吉之測,我王不可不察!”
“臣附議,既太卜卜筮之測,恐有大旱之災,那大王身為國君,理應正視。”
“臣也附議。”
“微臣附議……”
一時間,不知多少人跟著發表意見。
蕭遠有些傻眼了,愣了片刻後,他才回過神來,繼而指向太卜道:“那你說,如何解決。”
“這個……”太卜沉吟了一下,一本正經道:“大王乃國君,身有王氣,當以秦君身份,親自登臺,舉行全國農祭,祭告天神。”
他話一說完,其他大臣也都跟著跪了下來,異口同聲道:“請大王親臨農祭——”
“好吧。”蕭遠有些無奈,“依眾卿所言。”
另一邊,宣國,宣王宮。
書房內,興許是看書看的有些累了,宣王正伏案沉沉睡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突然驚醒了過來,這般動靜,也讓守在外面的婢女風情立即警覺,快速而入,“大王怎麼了?”
“啊?”宣王似乎才剛回神,見是風情,也微微笑了笑,道:“沒事,做了個夢。”
“大王可是做了噩夢?”風情關切問道,同時將大衣披在了宣王身上。
“算不上噩夢吧,只是……太過真實。”
說著話,宣王亦伸手準備端起茶杯。
“大王,茶涼了,奴婢去給您換。”
“等等。”宣王止住了她,美眸微動,略微思索後,言簡意賅道:“召太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