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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的光和熱,只要接近一次,便再也忘不掉了。
可如今她就要被趕出府了,她不能再盯著天上看得,把目光重新放回腳下。
雙憐是個能屈能伸的人,既然不能圖謀長遠,那就要保住眼前。
她咬了咬牙,緊了緊拳頭。
又一次下定了決心,那金銀鋪子她一定要弄到手!
“別站著發愣了,快走吧!你當大夥兒都像你一樣有閒工夫呢!”跟著她的婆子不耐煩地催促道。
雙憐毫不在意她的態度,施施然邁開了步子。
她知道現在這府裡的下人們都看不起自己,可有什麼關係?自己再不堪,最後也混得比他們好。
雙憐現在的行動還不自由,萬媽媽他們怕她再鬧出什麼么蛾子來,依舊派人看著她。
當然也不會苛待她,吃的喝的還和往常一樣。
雙憐走進屋坐下來,拿起旁邊的秀繃,一針一線地繡花。
她繡的是一架藤羅,靠攀緣依附爬到高處,可一樣能叫人仰視,有什麼不好?!
姜暖抬起手揉了揉太陽穴,這個雙憐實在叫人頭疼!
墜子過來替她揉著,寬慰道:“姑娘,別跟這樣的小人一般見識。咱們是什麼身份地位?全當她是個老鼠!是隻蒼蠅!
大不了給她些葷腥,叫她拖回洞裡慢慢吃去吧!總比在咱們身邊挖洞強。”
“我何嘗不是這樣想的?”姜暖道,“真是不願意和她歪纏。”
“姑娘,你坐了這半日了,躺下歇歇吧!”墜子體貼地說,“當心腰痠。”
“你扶著我起來走走吧,”姜暖說,“我這會兒不想躺著。”
墜子扶著姜暖起來,就在屋子裡緩緩踱步。
聽見外頭有說話聲,墜子道:“好像是韋玉的聲音,他回來了。”
“他去了有小一個月了。”姜暖笑道,“快叫他進來,我聽聽他回老家去都有些什麼見聞,也好解解悶。”
韋玉就是來見姜暖的,他隔著外間的簾子給姜暖請安。
姜暖問他:“這一路還算順當吧?回老家去都見到什麼親人了沒有?”
“回姑娘的話,小的倒是見著了幾個親戚,”韋玉笑著說,“還帶回來幾位呢!”
“是嘛!那你讓管家幫你好生安置他們。”姜暖記得韋玉已經沒有什麼至親了,不過既然他把人帶了來,想必還是有那份情誼在的,因此也不多問。
“這三位不是小人的親戚。”韋玉道,“也輪不到小的安置。”
“你這孩子說的是什麼話?不是你的親戚,你帶來做什麼?”姜暖不解。
“這三位和雙憐是老相識了,夫人不請她出來見一見嗎?”韋玉笑著問。
“你把雙憐的舅舅和舅母請來了?你不是回家祭祖去了嗎?她的老家和你家還隔著幾百里路呢吧?”姜暖奇道,“你小子這又是唱的哪一齣啊?”
“這事說起來可熱鬧了,姑娘,最好請上公爺來一起來聽聽,真比說出唱戲有意思多了。”韋玉含笑說道。
現形
韋玉帶進府的人,是一對老夫婦,外加一個病殃殃的後生。
他們是一家三口,爹孃和兒子。
這三位一看就是老實巴交的人,見了霍恬和姜暖之後連話都不敢說。
“陳大伯,陳大娘,有些話得你們親口說出來才成,我在路上不是都跟你們說了嗎?
咱們公爺和夫人是最憐貧惜老的,絕不會怪罪。”韋玉顯然已經跟他們很熟悉了,上前和顏悅色地勸說。
“公爺,夫人,實在是對不住!”陳大伯嘆了口氣說,“小人名叫陳大忠,我爹叫陳福。”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