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力奉承著皇后,尚且討不到什麼好處,更何況是一向不睦的岑雲初呢?
她不落井下石,就已經仁至義盡了。
水昭儀也沒有深勸,畢竟這事兒她也沒有把握,又陪著馮昭儀說了會兒話,然後才告辭。
岑雲初見了她就笑著問道:“我聽臨溪說你在馮昭儀那裡,你們敢是又摸骨牌了?只是不知道輸贏如何?”
水昭儀並不隱瞞,說道:“摸什麼骨牌?馮昭儀這幾天正鬧心呢!可沒心思玩兒。”
“是因為和親的事嗎?”岑雲初也不繞彎子。
“不是這個還能是什麼呢?”水昭儀坐下說道,“她就這麼一個女兒,自然不願意遠嫁,又何況還是嫁給外族人。
我自己便是遠嫁的,知道這裡頭的苦。要是三公主真去和親了,只會比我還要苦。
我至多不過是想家罷了,又或是飲食上多少有些不習慣。
只是我也不好深說,只是勸了勸她。”
等到了晚上,皇上來了,一進門先去抱五皇子。
五皇子戴著碧眼金睛的虎頭帽,目如點漆,顧盼有神。
皇上真是越看越愛,用力在他的小臉上親了兩口。
五皇子被鬍子扎得哇哇大叫,甚至張口咬了回去。
那咬牙切齒的小模樣,逗得皇上哈哈大笑。
岑雲初的晚膳一向吃的清淡,不過是一碗清粥,兩碟小菜。
皇上來了,就再添兩樣小炒。
用完了膳,皇上自然要留下過夜。
接下來不免又是一番梳洗沐浴。
岑雲初先上了床,隨後皇上過來讓她給自己挖挖耳朵。
岑雲初說:“頂好是正午的時候,迎著太陽才能看得清,這會兒太暗了,還是等明天吧!
或者叫白福伺候,他的手比我穩。”
“你這小懶貓,什麼時候我支使你都支使不動,”皇上笑著扭了一下她的臉頰,“過來讓我聞聞香不香。”
“不給陛下挖耳朵,但是我倒想跟陛下吹吹枕頭風了。”岑雲初笑嘻嘻地鑽進皇上的懷裡,被三千寵愛嬌養的人,自然是千嬌百媚的,又何況她本來就是絕色。
“哦?”皇上聽了很意外,笑著問,“難得你要吹枕頭風,快吹吧,朕洗耳恭聽。”
陳雲初忍不住笑了兩聲,然後收了笑說道:“與吐蕃和親的事,可定下來了?要誰去呢?”
皇上聽了嘆息一聲說道:“朕也有些為難,大臣們的意思是要靈犀嫁過去。朕還有些猶豫。正好你問了,那我也問問你吧,依你看該怎麼辦好呢?”
“和親的事嘛,自古就有。目的是什麼,雙方彼此也都清楚。
但送誰去和親,其實還要視具體情形而定。
如今咱們強吐蕃弱,自然沒有必要太過於巴結他們。
況且就算他們真有什麼不臣的心思,皇上也不是收拾不了他們。
他們一向只爭邊角,鬧不出大動靜。
再者說了,那吐蕃的贊普已經有二十幾個兒子,個個年輕力壯,咱們的公主嫁過去,就算是生了孩子也難以接任。
何況皇上一共就五位公主,哪一個不是寶貝?
他們來和親,想要求娶真正的皇家公主,也不過是為了能得更多的好處。
其實於咱們而言,他們能做的除了稱臣之外,也並無過多的好處了。
但稱臣這件事又不是和親來決定的,和親本就是個錦上添花的事,最最關鍵的不在這裡。”
“那麼依照你的意思,只要嫁個宗室女過去就可以了嗎?”皇上問。
“宗室女也好,大臣家的女兒也好,不過是給個封號的事。但一定要自願。”岑雲初說,“若是不情不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