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雲送出去讓她自生自滅,你呢過兩日就說去親戚家住些日子,眾人也就不起疑了。”姜暖說。
“阿暖如今也歷練得好了,分派事情,安排人,都明明白白的。”徐春君笑著誇姜暖。
姜暖的臉紅了說:“徐姐姐,別笑話我了,我這算什麼呀?一遇到大事兒難事兒就沒主意了。”
橙雲向姜暖和徐春君道謝,硬是磕了兩個頭才起來。
她現在能讓人保護著把宗天保的孩子生下來,實在是不幸中的大幸。
她出去了以後,徐春君才對姜暖說:“我之前之所以問橙雲宗家的那些事情,尤其是姜晴是怎麼對孩子的,就是因為我早就有些疑心。”
“徐姐姐,你疑心什麼?難道這裡頭還有事情?”姜暖忙問。
“當然了,這只是我的猜想。究竟是不是這麼回事,還得仔細求證才能知道。”徐春君說。
“徐姐姐,若是有什麼事情讓你覺得可疑,那多半就八九不離十了。”姜暖說,“到底是什麼事兒?你快跟我說呀!”
“我懷疑興哥兒不是姜晴親生的。”徐春君把聲音放低了說。
姜暖聽了卻像是一個炸雷在耳邊炸開,嚇得連手裡的茶盞都扔了,匡啷一聲砸在地上,四分五裂,茶水流了一地。
外頭的丫鬟聽了,連忙進來打掃。
等都收拾完出去了,姜暖才說:“徐姐姐,怎麼會呢?這是不可能的吧?姜晴的確是有了身孕,這個是做不了假的。我曾看見過幾回,況且她在宗家也一直請人看脈。”
“她有孕當然是真的,宗家人又不是傻子,當初不也就是因為她有了身孕,才草草成了親嗎?”徐春君說,“上次姜晴和你繼母來你家,恰好我也在這裡,還是我代你把她們送出去的。
當時我問了姜晴幾句興哥兒的事,她總是愛答不理,一一臉的厭煩。
這就讓我覺得很奇怪了,因為我們在說別的事情的時候,就算怎樣,她也都表現得很是融洽,樂於攀談。
可為什麼一提到孩子她就不願說了呢?哪個當孃的提到自己的孩子不是說個沒完?”
“是呢,我們雖然見面不多,可是每當見面的時候,她都不怎麼提孩子,也不說孩子的事。”姜暖也想起來了。
“當然了,也有親生母親不喜歡自己孩子的。也許是那孩子不是她想要的,又或許因為那孩子讓她失去了什麼,所以才會這樣。
但是姜晴並沒有因為這個孩子失去什麼,反而因為這個孩子她順利嫁進了宗家。
而宗天保對這個孩子也很疼愛,並沒有因為不喜歡姜晴就薄待這個孩子。所以她更應該對興哥兒好才是,可為什麼總是淡淡的呢?”徐春君細細地分析道。
“那……徐姐姐,你的意思是?”姜暖只覺得自己面前掛著一個巨大的黑幕。如果伸手扯下,就會看到特別駭人的東西。
“其實也不難猜,以你繼母的心機,必定知道姜晴的頭一胎若是個兒子,在姜家的地位才能穩固。”徐春君繼續分析道,“可是在孩子出生之前,誰都不能確定,姜晴肚子裡的孩子究竟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
如果要萬無一失,該怎麼辦好呢?”
“你是說她們換了孩子?”姜暖終於還是說出了口。
“姜晴是在孃家生的孩子吧,而且還是早產。”徐春君說,“如果她們要換孩子,簡直不能太容易,只要提前找好一個剛出生的男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