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是曾慈做下的惡,怪不得曾念。
可陳夫人還是不免遷怒,因此對曾念越發冷淡,再不像先時那樣了。
“說實在話,陳七公子的母親的確不是什麼大量的人。”姜暖說,“雲初那麼鋒芒畢露,嫁過去也多半婆媳不和。”
“是啊,所以我說咱們也不必太計較這些,何況已經無可挽回了。”徐春君就從來不為不能改變的事擔憂。
這世上的女子,沒有幾個真正能夠如意。
不如意處要麼改變要麼適應,大抵也就這兩種情形。
甘蔗沒有兩頭甜,這是常理。
“我想著陳七公子和曾念縣主都是極好的人,況且他們本就自幼相識,將來總能舉案齊眉吧。”姜暖希望他們也能過得好,不要總活在痛苦裡。
“人終究是要往前看的,”徐春君認同,“這不是痴情不痴情的事,有時候放手更為明智。況且如今雲初的身份,也不由他不斬斷情絲。只是陳七公子此時還未必知道,反正我沒聽姑姑提起。”
岑雲初進了宮,但對外還沒有正式封號,因此也不便過多談論。
“是啊,陳七公子知道了就得避嫌。不然的話,對他和雲初都沒有好處。”姜暖道。
“我想著年後咱們總是能見面的,”徐春君說,“你也別管那麼多了,把自己和孩子都照顧好,這才是最要緊的。”
徐春君陪了姜暖大半日才告辭回去,她剛要走,外頭有丫鬟進來說姜晴和宗夫人來了。
“你有客人,我就不打擾了。”徐春君一邊起身一邊說,“不過你的這個妹妹你終究還是要防範些,也許是我多想了。”
徐春君提醒姜暖不是沒有道理的,因為姜晴自始至終都在算計姜暖。
雖然說如今她們已經各自成了家,有了孩子,可只要有利可圖,姜晴多半還是要佔姜暖的便宜的。
如果霍恬在家,徐春君也不會特意提醒她。
怕的是姜晴趁著霍恬不在京中,趁機算計姜暖。
“我知道了徐姐姐,我只把她當成一般的客人來看。”姜暖的意思是她只會把姜晴當成外人。
“那我就走了,你也不必送了。”徐春君說,“改日再來看你。”
錯認
徐春君她們知道岑雲初的訊息是柯望忱和霍恬說的。
其實在嘉銘縣主當眾揭穿曾慈之前,柯望忱就已經知道岑雲初的下落了。
霍恬比他稍晚一點,都是皇帝授意,再由身邊的人告知的。
但目前也只有少數人知情,畢竟還要等一個合適的時機,公佈岑雲初的身份。
提前告知,也是不想讓他們過度擔心,同時也是提前做個準備。
徐春君往外走的時候,恰與姜晴婆媳打了個對臉。
於是站住了問好。
宗夫人知道她和姜暖最好,就笑著說:“鄭大奶奶怎麼不再坐會兒?我有許多時不見你了,還是大上個月在陸侯爺家見了一面呢!”
“宗伯母近來可好?我來了有大半日了,可得回去了。”徐春君含笑回答。
一旁的姜晴只是微笑不語,她知道徐春君的為人,最是聰明謹慎,所以也不必跟她演戲。
宗夫人是來探望姜暖的,她到現在心裡依然感到愧疚。
加上姜晴這陣子一再跟她表示想要和姐姐重修舊好,可又怕自己來了,姜暖不願見她。
宗夫人作為婆婆,自然也是支援姜晴這個做法的。
她倒是沒想要攀附霍恬,只是想著姜晴姜暖畢竟是姐妹,總這麼僵著不好。
冤家還宜解不宜結呢,何況是同父異母的姊妹。
姜晴在宗家也算得上知禮懂事,宗夫人想著她畢竟年輕,就算之前有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