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孩子這般哭鬧,也很著急。
大夫請到了,望聞問切都用上了,也沒弄清到底是哪裡的毛病。
橙雲等人也都來了,但也只能乾著急。
“還不是嚇著了?”管事婆子道,“叫叫魂應該就好了。”
可是叫了也沒用,孩子還是哭,嗓子都啞了。
宗天保心疼得眼睛都紅了,把孩子放下準備重新包一包被子再抱起來。
可一放下,孩子的哭聲立刻就小了。
“哎,怎麼放下就好了?”眾人都覺得奇怪。
“這孩子最喜歡被人抱著了,怎麼今天不喜歡了?”姜晴也說。
她走過去把孩子抱起來,孩子立刻又尖聲哭了起了。
嚇得姜晴趕緊把孩子放下了,果然一放,那孩子又好了。
“是不是有什麼東西弄疼了他?”宗天保總覺得孩子的哭聲是因為疼。
奶媽小心地開啟襁褓,把被子摸了個遍,沒什麼尖銳的東西。
又去脫孩子的衣裳,宗天保眼尖,一眼就看到孩子肋下一片紅腫。
挨著的衣服上竟然有一枚繡花針藏在綿布里,稍不留意就會扎進孩子皮肉裡。
魘魔
“孩子衣服上怎麼會有針?你們怎麼照顧的小少爺?!”宗天保把那根繡花針捏在手裡,冷聲質問。
“大爺,我們真不知道這上頭有針!”奶媽和丫鬟都連忙跪下了。
“自來孩子貼身的衣服都要格外小心,你們在穿之前怎麼就不好好摸一摸呢?”姜晴也忍不住責問。
“是奴婢們不小心了,只想著這是雲姨娘送來的衣服,所以也沒加細瞧。”丫鬟委屈地說。
“大爺,這衣裳的確是我做的,可怎麼可能把針落在上頭呢?我不會這麼粗心的。”橙雲著急地分辯。
今天這事兒她萬萬沒想到,她給興哥兒做衣裳完全是出於好心。
就算目的不太純粹,但也是為了討好姜晴,絕沒有壞心呀!
“多虧這針扎得不深,若全都扎進去了,可怎麼得了!不是要了孩子的命嗎?”姜晴直掉眼淚,“不是誰身上掉下來的肉,誰不心疼。大爺,今天這事兒是你親眼見著的,你說怎麼辦吧?
我要是說重了,別人難免以為是我在欺負她。可是這事兒也不能當什麼都沒發生就揭過去。”
“大爺!大奶奶!我……我真的沒有,我不敢……”橙雲也嚇哭了,事到如今,她真的有些百口莫辯。
“橙雲,你以後不要再給少爺做針線活了。”宗天保說道,“你粗心,不宜做這些細緻活兒。過去給大奶奶磕頭賠罪,以後絕不可再犯了。”
傷著了孩子,宗天保當然心疼。
都說清官難斷家務事,在他看來,橙雲性格直率,應該不會存心去害孩子。
但他也覺得不是姜晴在陷害她,因為沒有哪個當孃的會忍心捨出孩子去陷害一個姨娘,並且這孩子還是她唯一的兒子。
所以他覺得應該是橙雲不小心把繡花針落在了衣服裡。
橙雲知道宗天保也在為自己開脫,況且這事實在是解釋不清,只好自認倒黴。
於是她走過去給姜晴跪下賠罪道:“大奶奶,是我不小心傷著了小少爺,您大人有大量,就饒了我這一回吧!”
“雲姨娘,許是你不小心把針落在了上頭。”姜晴也並沒有追究下去,“我也不打你,不罵你了。你去給興哥兒抄幾遍保平安的經文,就算是你賠罪了吧。”
這懲罰真的已經很輕了,連宗天保都沒想到,因為姜晴真的很不喜歡橙雲,這種芥蒂不是輕易就可消除的。
但姜晴今天頗識大體,這倒讓他有幾分刮目相看了。
“行了,大爺也剛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