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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絲毫髮福萎靡,清慎中透著剛毅,和藹而有威儀。
岑雲初不由得一愣,這人明明是第一次見,卻又莫名其妙覺得眼熟。
“白福說你不肯好好吃飯?”那人走到近前,抬手欲撫摸岑雲初的臉。
岑雲初一聽他的聲音,嘴唇立刻白了。
如驚弓之鳥一般躲開了他的觸碰。
這個人的聲音,她死都不會忘記!
就是他奪走了自己的清白,還把自己關在這見不得人的地方!
也難怪會覺得他熟悉,就算自己當時神智不清,也該有印象才對。
“還生我氣?”那人看著岑雲初,滿眼的憐愛驕縱。
“不!”岑雲初別過臉,“我恨你!”
生氣未免也太輕了,好像氣消了就能原諒他一樣。
“恨我為什麼要苛待自己?”那人走到岑雲初對面,“嗯?”
岑雲初不理他,又把身子扭到那邊去。
她纖細的柳腰就那麼俏生生側著,芙蓉面輕嗔薄怒,哪個男人見了都要生出幾分憐愛。
“幾日不見你,真是想死我了!”那人一把將她攬進懷裡,嗅她身上的體香。
岑雲初嚇的魂不附體,拼命反抗。
“放開!你這老不羞!”岑雲初捶打他摟著自己的手臂。
剛才還一本正經地說話,這會兒就露出真面目了!
“你嫌我老?”那人笑了,“我很老嗎?”
“你能做我爹了!”岑雲初怒斥,“蘧篨不鮮!”
古時衛宣公給自己的兒子太子伋娶妻齊女,但因為齊女太過美貌,他便動了邪念,在河邊搭建新臺,將齊女關在上頭,佔為己有。
人們不齒衛宣公如此醜行,就作了《新臺》來嘲諷他。
其中有“新臺有泚,河水瀰瀰。燕婉之求,蘧篨不鮮。”之句。
罵衛宣公是癩蛤蟆。
岑雲初拿這句詩來罵他,可以說既文雅又惡毒。
“我今天來就是看著你好好吃飯的,再這麼胡鬧,我就把你抱到床上去了!”那人做勢要將岑雲初打橫抱起。
岑雲初怎麼能不害怕?她一個弱女子本就體力懸殊,又何況這裡是他的地盤。
之前跟那些強盜還能拼一拼,可是在這裡才真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好了好了,不欺負你。”那人嚇唬完了,卻又心疼,“都瘦成這樣,再不好好吃飯,一陣風就要颳走了。”
“你大概不是壞人吧?”岑雲初看著他,眼裡起了霧,“我家裡人現在必定要急死了,尤其是我父親。你不能為了一己私慾,不顧人倫。
那夜的事,我也不想再追究了,只要你放我走,我今生不對任何人提起。”
她知道不是人人都是柳下惠,況且那天自己被餵了藥,也算是一個誘因。
可她不想一輩子困在這裡,做一隻被人玩賞的金絲雀。
再說了,她父親不知道急成什麼樣子,自己若不出現,他就會一直擔心。
說不定還會有什麼不好的事發生。
“讓你住在這裡只是權宜之計,對你家人那頭我也會給個交代。”那人好聲好氣地對岑雲初說,“若那夜我說的話,你不記得,我就再說一遍。你只能做我的女人,我會疼你,護你,但你不許離開我。”
“你混賬!”岑雲初氣得臉都紅了,“人家明明有丈夫!你只是個強盜!”
“那個小大夫?”那人輕笑一聲,“他如何配得上你?”
見他羞辱陳思問,岑雲初更生氣了。
她早就明白,自己和陳思問緣分已盡。
她心中對陳思問很是愧疚,而這個人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