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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幾日,果然傳出陳思問和曾念在這個月二十成親的訊息。
成親的當日,徐春君和鄭無疾都去了。
陳思問病是沉重,連拜堂都是丫鬟抱了只公雞代替的。
徐春君看了也是感慨,曾念縣主對陳思文真是一片痴情,哪怕知道他已病入膏肓,卻還是不離不棄。
柯望忱也去了,見了徐春君,便走過來說話。
他知道姐姐和徐春君的關係極好,每次見了徐春君都格外親切。
在她面前沒有絲毫的狷傲不羈,真的把他她也當成自己的姐姐一樣。
“望忱,伯父伯母這些日子都好吧?”徐春君問。
“都好呢,徐姐姐不必惦記。”柯望忱道,“過些日子我也有喜事,姐姐可千萬要到場啊。”
“你?是和曾慈縣主嗎?”徐春君問。
柯望忱點點頭:“成親還早些,但不妨先定親。”
曾慈的耳墜
蘭麝紅香軟紗帳,錯金青泥寶鴨爐。
午飯後,曾慈在午睡。
大縣主曾念出閣了,府裡頭就只剩小縣主曾慈。
小縣主的好事也近了,在過幾日便要和柯家少爺定親。
兩個丫鬟在廊下並排站著說話,小縣主打小兒的習慣,便是每日白天必有那麼兩個時辰是獨自在房中的。
誰也不許去打擾,府裡的人都知道。
“咱們大小姐人真好,她出閣前把自己屋子裡的東西都拿出來整理一遍,賞了這府裡下人不少東西。”一個丫鬟說,“瞧我身上這件棉襖,就是大小姐穿過的,跟新的沒兩樣兒。”
“我得了兩雙鞋,我的腳跟大小姐的差不多。那兩雙鞋也都是新的,一雙水紅色,一雙秋香色,我捨不得穿。想等過年的時候,回家時穿給我爹孃看。”另一個丫鬟也喜滋滋的。
這些賞賜是意外之喜,何況但凡是曾念用的東西都絕不會差。她們這些小丫頭們就是拿著錢也沒處買去。
京城中有錢人家的小姐出閣前都會賞賜給府裡下人一些衣裳物件兒。
因為裝箱抬過去的都得是新衣,不帶舊的。
像曾念這樣的出身,凡是上過身的都不能帶著,便是新的,只要不喜歡,也都沒不帶去。
“咱們大小姐可真是一等一的好人,只可惜總是不如意。”難得的晴天,這會兒又沒什麼事做,兩個丫頭就靠著廊柱曬太陽。
說到賞賜的衣裳便順著嘴說下去了。
曾念生得貌美又善良,可先是墜馬,好幾年不能走路。
好容易腿好了,又與陳思問定了親。
可如今陳思問又病得不省人事,誰都不知道曾念會不會守寡。
“快別說這個了,你說是咱們府的大姑爺好看,還是小姑爺好看?”另一個丫鬟轉了個話頭,說這樣不吉利的話,被人聽見是要捱罵的。
雖然柯望忱還沒有和曾慈定親,但是府裡頭的人都已經稱呼他為小姑爺了。
不論是陳思問還是柯望忱,都是難得一見的美男子。府裡的丫鬟們每次見到他們倆都忍不住要多看幾眼,沒有誰不臉紅心跳。
“他們都好像神仙下凡,哪裡能分的出高低來?”被問的丫鬟說。
“那你更喜歡哪個?”另一個不甘心地追問。
“我的天,你瘋魔了吧?這話是能說的嗎?”這個丫鬟低聲警告道,“仔細你的皮!”
“唉,咱們只不過是說說而已,有什麼打緊的?”另一個不以為然,“像咱們這樣的,也到不得人家跟前兒去。不比有的人命好,近水樓臺先得月。”
這個丫鬟聽她話裡有話,便小聲問:“你說的是誰?”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