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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徐春君便帶著了塵師徒兩個從方氏這邊出來,乎有些急不可耐的,走著路就問了起來:“師太方才說有法子,不知道是什麼法子呢?”
“大奶奶若是平常忙得很,可以專揀初一十五到我們廟裡去上上香,吃頓素齋飯,看看佛像,靜靜心。”了塵一邊看著徐春君的神情一邊說,“燒香的時候誠心禱告,佛祖見你心誠,必然會保佑的。”
“可還有更好的法子嗎?”徐春君又問。
“若是大奶奶初一十五燒香也不能去的話,只好點個佛前海燈了。讓它日夜燃著,就如同時時刻刻替你禱告一般。”
“這法子果真管用嗎?”徐春君笑了。
“當然管用,只是破費些。”了塵道。
“那看來我就做對了,”徐春君站住了,沒再繼續往前走,“我早已經讓普渡庵的淨凡師父給我們家幾口人都點了佛前海燈,就不勞煩師太了。”
鄭無疾回府
了塵頓時愣了一下,她萬沒想到徐春君竟來了這麼一招。
不過她也是老江湖了,隨即就笑道:“難怪我看著奶奶是有佛緣的,原來早就供奉了佛前海燈。”
“其實我不大懂這些,想來師太也是知道我們家姑太太一向只去普渡庵的,我也陪著她去過兩次。當時淨凡師太同我說的時候,我也是有一搭無一搭的,就讓她去做了。如今看來,這是歪打正著了。”徐春君溫溫柔柔的,絲毫沒有擠兌了塵的意思。
這時紫菱過來對徐春君說道:“大奶奶,上回您說給下人們做棉衣棉鞋,衣料和棉花都還差些,想討您個主意該怎麼辦?”
徐春君於是對了塵師徒說道:“您瞧,我這又要忙起來了,只好失陪了。”
然後吩咐綠蓴:“取五兩銀子給師太,算是太太的佈施吧!替我好生送兩位師太出去。”
這兩個尼姑沒辦法,只好走了出去。
到了外頭,小尼姑問了塵:“他家大少奶奶果然供奉了海燈了?別不是隻騙咱們吧?”
“騙不騙的有什麼要緊?她單是不肯佈施咱們罷了。”了塵心裡頭不痛快,可也不願在徒弟面前動嗔心,只說,“佛度有緣人,這也強求不得。”
她看得出徐春君不願招攬自己,那也只好作罷,她們只是化緣,又不能明搶。
徐春君先是跟紫菱說:“衣料不夠也沒什麼,剛好要把那個綢緞莊給撤了,還有不少貨底子,全都拿進來用了吧!”
然後又說:“告訴看門的,以後這些三姑六婆,凡自己登門的都儘量擋一擋,不要讓她們進來。這些人若走動得太勤了,難免會惹出是非來。信佛當然不是作惡,可若是被人當成肥羊宰,那未免有些太冤了。”
“姑娘說的在理,我回頭就跟看門的交代下去。”紫菱深以為然,“這些人就是屬蠅子的,聞著味兒就呼上來了。別的不說,咱們家太太可是個來者不拒的,恨不得把這些人都供起來。多少銀子也不夠佈施的,偏偏她又不當家不知柴米貴。”
“另外你哪天抽個空兒,到普渡庵去,請淨凡師父把海燈點上。一來免得太太多想,好像咱們不讓她信佛似的。再者也能堵一堵那起人,免得她們一次次上門來。”徐春君心思細膩,遇到事總是儘可能地減少後患。
“我記下了,明日便去。說實在話,淨凡師父心地公道,不會像她們這些人似的,總是想多賺錢。”紫菱是真心要替徐春君分憂。
這個家除了她們姑娘,哪有一個是中用的?
“咱們府裡頭還是缺人手,”徐春君說,“下個月說什麼也得再招些人進來。”
“眼下還都過得去,”紫菱說,“我跟牙行的人說說,有好的給咱們薦幾個來。”
又過了兩天,鄭無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