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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氏這人雖然不夠精明,但勝在心善。
且自己經歷過不幸,尤其聽不得兇險的事情。
徐春君帶了紫菱綠蓴,坐了馬車過去。
到了一看,徐家人幾乎都來了,陳家人也來了不少。
兩個產婆已經進去有些時候,陳欽急得坐不住,在屋子裡來回地走。
“姑老爺別急,三妹妹懷的是雙胎,生得自然慢些。”徐家大太太說道,“我早起燒香的時候,燒了個蓮花香,這就是菩薩保佑了,必然母子平安的。”
徐家大太太和徐春君的婆婆一樣信佛,每日燒香唸經,虔誠得很。
陳欽是讀書人,雖然不信佛,此刻卻也願意這是好兆頭。
眼看著又一個時辰過去,孩子還沒有生出來。
產婆說已經見紅了,按常理,再過一會兒孩子的頭就會露出來。
眾人以為快了,可又遲遲不見動靜。
陳欽急得乾脆到產房外頭站著,徐琅痛苦的呻痛聲,令他萬分心疼。
徐春君也急得不行,可自己又全無經驗,既幫不上忙,也出不得主意。
越發覺得女人生孩子就是在鬼門關前打轉,實在是兇險萬分。
血水一盆接一盆地端出去,屋子裡的血腥味越來越濃。
“二爺,孩子的頭還沒露出來,怕是橫生。”產婆手上沾滿了血,一臉的焦急無奈,“二太太懷的是雙胎,不像一般婦人的肚子只有一個孩子,我們拿手一摸就能摸個大概。但看這情形, 追
等徐道安跟著徐春君出來,她才告訴二哥哥詳情。
“一來不知道那人能不能找到,二來也不曉得他會不會那法子。此外,若是家中長輩聽說他是個胡人,又是個男子,難免產生疑慮。”徐春君說道,“故而只跟他們說買藥去。”
“五妹妹,你想得很周到。別人不說,咱們家的大太太和我娘多半就會出來阻攔。”徐道安說。
他和徐春君的看法一樣,只要能救人,管他什麼男女!
他們坐了馬車來到濟世堂,偏偏許大夫今日不坐堂。
問到了他的住處,又趕到他們家。
許大夫道:“那胡人叫思坎達,據他自己說,他母親便是當地的產婆子,用這轉胎法子救了不少人。他倒是說他會,我也不知是真假,說不定是酒後吹牛呢。”
“這你別管,只要幫我找到他就成。”徐道安要給他銀子。
哪怕只有一線希望,他們也要盡全力。
許大夫擺手道:“這也是積德行善的事兒,要什麼銀子呀?他往常就住在甘青會館,你們可去那裡找一找他。不過得看你們的運氣了,前些日子我恍惚聽人說他就要回去了,不知道動身了沒有。”
徐春君執意把銀子給他:“多謝許大夫仁心,這銀子就當請您喝酒了,還請許大夫為這事保密。”
許萬年聽了,呵呵笑道:“如此我就收下了。”
雖是救命的事,可也怕日後好說不好聽。
這家人忙而不亂,萬分緊急的時刻,還考慮得這麼周到。
徐道安也說:“您收下我們就更放心了。”
兩人又急忙去甘青會館,卻得知思坎達一個時辰前已經離了這裡,去碼頭坐胡商的大船回國去。
“你們追過去看看吧!說不定還能追上。”會館的老闆說。
徐春君他們又往碼頭趕,誰想半路上兩個醉漢從路邊的巷子衝出來,跟馬車相撞,然後就躺在地上撒起了酒瘋,非說撞壞了。
徐道安想讓僕人帶著他們去醫館,這兩個醉漢卻不肯,扯住徐道安的衣領嚷嚷道:“若是我的腿斷了,你這僕人豈能做得了主?!”
還不準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