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揭穿她的真面目就更難了。她這樣一個蛇蠍心腸的人,一旦得了勢,還不知道要禍害多少人呢!”
“你也知道這樣的人不能讓她翻身,”徐春君語氣和緩,但神情篤定,“對付這樣的人必須要穩要狠,否則就如同傷虎一爪,不得要領。”
“知我者,春君也!”岑雲初神色舒展,自從她說要織網起,臉上時常掛著令人著迷的笑,“我難得害人一回,自然要做得漂亮。”
姜暖急得磨牙,卻也無可奈何。
稍後酒菜都端了上來,岑雲初看了看日影,向二人說道:“今日請你們來,除了陪我喝酒外還有一件要緊事。”
“哎呦,你快說吧!”姜暖就是急,“我這幾天都吃不好睡不好的,對著我家太太和姜晴總覺得彆扭,生怕她們看出什麼來。”
雖然孟喬害人,姜晴母女並未參與,並且也不知情,可姜暖心裡有事,總是不舒服。
她是個不會撒謊的直性子,往往有什麼情緒,就直接表現在臉上了。
“我要請你們見個人。”岑雲初道。
“見誰?”姜暖問,“怎麼還沒來麼?”
“在那裡呢。”岑雲初下頜微抬,“看看就行了,不要打招呼,以後見了也要裝作不認識。”
徐春君和姜暖順著她示意的方向朝窗外看去,只見街對面的柳蔭下,一個青衣少年騎在馬背上,恰好也抬頭望過來。
姜暖只覺得自己的心猛地被一隻手死死攥住,頓時就不跳了。
這感覺不是動心,只是單純的驚豔。九分像當初第一次見岑雲初,剩下的一分則是男女天生差別帶來的距離。
徐春君也覺得這少年真是美得無儔,她也算識得幾個美男子,比如陳思問。
可陳思問是那種溫潤如玉的謙謙公子,只讓人覺得禮貌文雅。
而這個少年,卻如出鞘的寶劍,鋒利狷狂。又如難馴的野馬,驕縱恣肆。
是那種收攬不住、難以接近,卻又捨不得移開眼睛的美。
雙方對視不過片刻,那少年就抬手戴上了斗笠,縱馬去了。
“我的天,你從哪兒淘換到這麼個妖精?”姜暖拍著胸脯坐下來問岑雲初。
“先別管他是誰,你們只說這人可好看麼?”岑雲初笑問。
“有些過於好看了。”徐春君如實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