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一個空鈴鐺上重新懸上了紙條,上面也是一個人的名字。
山風浩蕩,少年的髮絲被吹拂起來,他忽然笑了起來,只是那笑容,轉瞬即逝。
京城。
不知從哪裡傳出孟家要和永賢郡王府結親的訊息。
徐春君和姜暖坐在車上,一路上聽到不少人都在議論這件事。
有的說:“孟家這次可是交了好運!一個沒落伯爵府搭上了郡王府,真真是賺大發了!”
有的說:“其實郡王府也不虧,那孟小姐是個才女,命格又極佳,又救過他們家二少爺。若是這門親事成了,不也是一段佳話嗎?”
還有人說:“左正青算的也不一定準,記得幾年前,他給盧大人家的千金算過卦,說她的命格極好。誰想上些日子從婆家傳來訊息,說她難產歿了,還是一屍兩命。這能算得上命格好嗎?”
“話雖然這麼說,可說不定是她自己犯了什麼禁忌。”立刻有人反駁,“左神仙的道行深著呢!可不敢亂說。”
姜暖坐在車內問徐春君:“這左正青真像他們說的那麼神麼?”
“我和你一樣沒見過他,哪裡知道呢?”徐春君說。
“我才不去看相呢,我外祖母說過,人都是相由心生。”姜暖說道,“只要做事憑良心,不用問禍福。”
“你外祖母說的對。”徐春君點頭道,“如命中註定,提前測算了又有什麼用呢?若凡事不是註定的,又怎麼能測算得出來呢?”
“是啊,雲初那麼聰明,自然也是明白這點的。可惜……”姜暖沒有再說下去了。
她今天和徐春君約齊了,一同去見岑雲初。
此時的天氣已經很熱了,好在這條路上綠柳成蔭,馬車走起來很涼爽。
“徐姐姐,我們今日午飯還在雲初家吃吧!上回那個風乾麻油鴨舌真是太對我胃口了。”姜暖嬉皮笑臉地抱著徐春君的胳膊說。
“那有什麼不行?雲丫頭這人大方得很,別說你只是吃一頓,你要在她家住個十天半月,她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徐春君笑著捏了捏姜暖的鼻子。
岑雲初這個人就是這樣,她看不上的人多一個眼神也不肯給。可如果真把你當成朋友,無論什麼貴重的東西都毫不吝惜。
這一次她們來看岑雲初,比上一回又過了三四天。岑雲初腳上的腫已經消了,只是下地還不太方便。
知道她們要來,早吩咐人準備了茶水點心。
岑雲初的三嫂,岑家的三少奶奶親自迎接她們兩個進門,滿面含笑道:“二位姑娘可來了!雲初一早上都不知打發人到二門上瞧幾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