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都是甜言蜜語噓寒問暖,每一個都像是鄭桂的知心人一樣句句話都能說到她心裡,偏偏都因為在外地沒辦法見面,一聽說鄭桂手裡發獎金了,沒過幾天就開始想辦法從她手裡要錢。
「第一個是支教鄉村的教師,把村裡的孩子描述的那叫一個可憐啊,哄著鄭桂捐款。」
「我記得最大的一個數字好像是十萬,其他的不是買書包就是買課本,總之三千五千的也不嫌少。那時候我聽說了這事也沒理會,想著捐給貧困山區也是做好事。」
「誰知道兩人交往了一年那邊回城了,突然說家裡給介紹了知根知底的當地人,就這麼分手了這時候我才知道什麼捐了!錢都是直接給的那男人。」
「第二個說自己是個戊邊的戰士,這個更厲害,二十歲小年輕愛上四十歲老阿姨。」
「那人說自己那邊太貧瘠了,買什麼都不大方便,一包泡麵都得二三十,天天都是蘿蔔青菜,想喝牛奶也沒有。」
「這可把阿桂心疼的,把小情人當兒子疼,天天三百五百的給他發紅包,一到節日就是1314/520……」
「這個也是倒是久一點兩年才分手,也是下手最狠的,直到有一天我們公司團建出國玩,大家都在當地買便宜的化妝品時裝,我見她一個都不買,好奇的追問才知道她手裡早就沒錢了。」
錢英恨得捶胸頓足,「公司這幾年收益好,我們每年的底薪能有幾十萬,時不時還有獎金,雜七雜八加起來一年能掙上百萬,可是阿桂竟然跟我說她沒錢了,大師你能信嗎?」
「第三個還算是好的,也可能是她手裡沒錢了,這兩年也沒什麼新專案,我還以為她知道反省了,」說到這錢英搖頭,「誰料這次發獎金才知道她又被騙,現在這個倒好,直接一桿子指到國外去了。」
傅珀聽到這也是一臉複雜,「她這麼花錢,兒子沒意見?也一直沒報警?」
錢英搖頭,「怎麼可能沒意見,從她開始相親,幾次三番的沒名沒分就往人家身上搭錢,她兒子小光就很有意見了,鬧了好幾次也沒用,最後氣得他高中畢業就去外地上學了,連報了哪個學校都沒告訴她,反正母子倆關係鬧的很僵。」
「阿桂這個人有個毛病,有一次小光哭著跟我說他沒惦記他媽的錢,我就知道她一吵架又口不擇言了。」惡語傷人六月寒,就算是親生母子說這種話也是戳人心窩子的。
傅珀回想起前幾天,在街上鄭桂應該就是說錢英「見不得自己幸福」把人給氣哭了。
當時她還想這話一出還能不絕交?啥朋友也擋不住這句話的威力。
現在看來錢英還是人太好,早就習慣了這個朋友一吵架就戳人心窩子的毛病,就算這樣還是放不下她。
鄭桂半生孤苦,有這麼個頂著惡言也要勸諫的朋友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現在就不知道兒子啥樣,有沒有被傷透了心。
「他兒子之後回來過嗎?」傅珀問。
「就回來一次,」錢英陷入回憶,「現在算起來那孩子研究生也快唸完了,我記得小光大學畢業還去當了兩年的兵,這麼多年就回來一次,也是被他媽傷的透透的。」
第99章
傅珀聽完之後無奈的搖搖頭, 「雖然沒看到你這位朋友,但是我估計十有八九是上當受騙了,這件事如果她自己沒想開作為局外人再著急上火也解決不了什麼。」
錢英懇求的看著她, 「大師我這有她的照片和生日,你能再幫我想想辦法嗎?看看她是不是窮命,如果她後半輩子真的留不住財, 那我也就放棄拉她的想法了。」
說到底這也不過是作為朋友沒有辦法中的奢求了,如果鄭桂命中註定留不住財,別人想再多辦法都沒用,錢英之後也就歇了勸她的想法, 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