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珀對她搖了搖頭。
管亦杉對傅珀微微頷首就離開了緣來軒,三人一直把她送出店鋪才重新回到座位上。
婁顏拖著下巴:「就真的沒有辦法了嗎?說不定陶子逸也忘不了她呢。」
忘肯定是忘不了的。
傅珀想到自己在管亦杉的吃瓜盲盒中看到的人,沒有接話,心中卻暗下決定。
隔天是週一,上班上課的人都忙起來了,傅珀上午正好沒課,可以去做一個之前就打算好的計劃。
一早起來也沒去店裡,直接收拾東西往老城西南方向走去。
走過主街,進入西南片區之後環境越來越寂靜,就連腳步踩在地面上都能聽到回聲。
昨天她看到管亦杉修鞋的那一幕文字描述,只知道位置在西南一帶,可是真到了這裡就發現想在家家閉戶的情況下找個人好像也不太容易。
就在她徘徊在某條巷子口的時候,一道熟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傅大師?」
傅珀扭頭一看,「陳姐。」
仔細辨認四周,這才恍然大悟原來自己不知不覺走到陳絮家門口了。
「大師,你來這邊是……」
「我是來找人的,」傅珀靈機一動,「聽說這裡有一戶是做手工定製皮鞋的,我想去看看。」
陳絮:「你說陶子逸啊,我帶你去吧,就在不遠的地方。」
傅珀鬆了口氣,有地頭蛇帶領就最好不過了,這種巷子自己走真的很容易迷路。
一路走著傅珀就隨口打聽起來,管亦杉故事中的陶子逸太年幼,吃瓜盲盒裡的人又太沉默,幾乎沒什麼參考性。
陳絮還比陶子逸大兩歲呢,說起這個鄰居家的弟弟她也是一臉唏噓。
「子逸其實人挺好的,就是命苦了點。」
「怎麼說?」傅珀疑惑。
陳絮隨手把垃圾扔在垃圾桶裡,邊帶路邊說了起來,「他家情況不好,爸爸酗酒,天天打老婆打孩子,終於有一天把老婆給打走了,你想一個不靠譜的男人會把兒子帶成什麼樣?子逸就是最糟糕的情況。」
她沒說的太透,傅珀卻結合管亦杉的故事知道「最糟糕」是什麼。
「我記得好像是我上高中的那年吧,子逸他爸醉死在家裡,人都臭了才被發現,子逸連他父親最後一面都沒見到,」陳絮嘆了口氣搖搖頭,「不過這樣的父親,其實也沒什麼好見的。」
走了大概十分鐘,陳絮指著前面的巷子,「那邊第五戶人家就是了,經常有老顧客過去,所以他白天都是不關門的,很好認,直接進去就是了。」
之後又湊到傅珀耳邊小聲道:「子逸人比較沉默寡言不會主動拉客,做的也都是老街坊的生意,可這些年買鞋越來越方便,他也過得挺辛苦的……不過有一說一,他手藝是真的好,不輸給那些國際大牌,就算是新鞋剛上腳也從來都不會磨的,如果你有看好的款式,能幫就幫一把吧。」
說完怕傅珀不好意思拒絕,連忙補充一句,「你也不用太在意我的話,要是沒有看上的也不要勉強,我知道私人訂製的款式上肯定沒有外面賣的時尚。」
「但是鞋子上腳舒服最重要,這一點子逸的手藝完勝市面上所有大牌,你完全可以放心。」
傅珀聽到這對陶子逸更好奇了,當初那個調皮不服管的男孩現在竟然成了個沉默少言的匠人,只是透過文字和話語還真的有些難以想像那些年他經歷了什麼樣的過去。
揮別陳絮,傅珀抬腳往巷子裡走去,沒想到剛走幾步,就看到對面拐進來另一個熟悉的身影。
定睛一看,詫異的脫口而出:「吳警官?」
心中疑惑:今天這是怎麼了?第一次來到陌生的地方,竟然接二連三的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