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說多了,會打消孩子的積極性。」
張朝帶入自己女兒的視角再回想那幾句話,頭越垂越低,都快埋進胸口了,臉頰通紅。
尤其是「晚上好好睡覺補腦才能學習好」那句話,假設一下別人跟自己這麼說,張朝可能反口就要回懟「倒杯水讓你多吃點腦殘片,還不是你把我生的這麼笨,腦溝就這麼淺多睡覺也沒屁用」。
悠悠一句都沒頂過嘴,不管自己說話怎麼難聽,她都是聽著,簡直太乖太懂事了。
張朝一想到這簡直要感動的落淚。
他好想飛回家抱抱悠悠,跟她說「寶貝女兒,你好棒,你是爸爸的驕傲」。
傅珀想到盲盒裡看到的內容,對張朝道:「回去之後不管你看到女兒做什麼,說話之前都要在腦子裡想一遍在說話,不怪我沒有提醒你,這次的對話是激勵還是貶低對她的未來至關重要,一定要三思而後說。」
「大師我記住了,一定想好了再說,以後一定多說鼓勵她的話。」張朝慎重的用力頷首,上身探過去眼睛發亮,「大師,不能現在就告訴我悠悠以後適合做什麼工作嗎?」
傅珀搖頭,「這件事要你自己去發現比較好。」
張朝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拿出手機,「大師卦金多少?」
「你給兩千吧。」
張朝也有公司的股份,但是比起創峰的hr劉經理差遠了,作為高階打工仔一年頂多一百來萬,這個金額傅珀覺得不多不少剛剛好。
平時普通年收入二三十萬的工薪階層來她這裡算些雞毛蒜皮的小卦都是五百到一千,收入再低一些的除非涉及生死大事,否則都在幾百元左右,像寧飛鵬這樣的富二代則是萬元起價,主打一個貧富中和。
不過有些在傅珀看來是小事的,在求卦者眼中卻分量很重,張朝一聽對女兒這麼重要的卦才兩千,臉上的表情好像侮辱了他對女兒的在意似的,拿出手機就給傅珀掃了五千。
對於這樣的好事傅珀自然樂的接受。
隔天做好最後的覆核後張朝及其團隊在湖城用完最後一頓晚飯就被送上飛機,當天晚上就到了杭城。
等他到家的時候已經快九點了。
往常這個時間張朝的女兒早就該入睡的,可今天他回家的時候卻發現客廳還在亮著燈。
一個小女孩坐在客廳的地毯上,拿著點讀筆跟著學英語。
清脆標準的發音聽的張朝嘴角勾起驕傲的微笑,誰說他女兒笨了,這不是學的挺好嘛。
可是等他站在門口聽著女兒同一個單詞跟著唸了第二十遍之後,就再也提不起笑容了。
「哎……」
嘆氣聲吸引了張悠的注意,驚得側頭一看,發現竟然是將近半個月沒見的人。
興奮地立刻跳起來撲過去,「爸爸!」
張朝把外套一拋,用力接住在原地轉了個圈,「寶貝閨女,可想死爸爸了。」
「咦?劉阿姨怎麼不在?」這麼大的聲音屋裡除了他們父女倆再無任何人。
張朝眉頭皺起,臉上帶著明顯的不滿。
張悠挽著爸爸的手,「劉阿姨的兒子發燒了,她給媽媽打了電話就急急忙忙的離開了,我可以自己在家的,再學一會就去洗漱睡覺了。」
張朝一直默默地聽著,可能是被傅珀提醒了吧,他現在看女兒覺得哪哪都好,學習不好有什麼關係,不影響她是個懂事的好孩子。
好久沒見到爸爸了,張悠一會忙著給爸爸倒水,一會又給爸爸捶背,嘴巴也好像有說不完的話。
就在張朝好奇傅珀說的到底是什麼的時候,張悠突然湊到張朝身上聞了聞。
「爸爸你喝酒了?」
思緒被打斷,張朝低頭深吸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