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抬頭卻見她像是在走神一樣看著安悅,把人盯得渾身不自在。
安悅疑惑的和丈夫對視一眼,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叫一叫傅珀。
謝羅也有些奇怪,剛想抬手在傅珀面前揮一揮,就被一隻從旁邊伸過來的手按了下去。
「噓!先不要打擾她,」郭開去而復返,「你們看她的眼睛。」
被他這一提示,坐在對面的安悅和謝羅仔細一看,果然發現傅珀眼底的神情是笑中有淚,有悲有喜,看是走神實則更像是……
這種感覺他們描述不出來,只覺得看了之後心底發酸,剛整理好的情緒又有些想哭了。
郭開動作輕柔的坐在旁邊,側頭關注傅珀的情況,輕聲道:「她在算卦,你們安靜等著。」
傅珀這種情況他以前也見過幾次。
郭開在學校時也學過面相知道這種情況不是在看面相,只不過他們玄學學院每個人很重視距離感,人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沒必要探究,只要知道這是一種自己不理解的算卦方式就行了。
畢竟傅珀的奶奶是學院曾任副院長這件事不是秘密。
據說那位長者本身也是個非常神秘的人,出身普通沒有家傳,卻可以生而知之自學成才,精通很多古今中外的卜算之法。
傅珀作為她的孫女也如此,就沒什麼好奇怪的了。
剛才其實郭開已經上樓了,但是剛剛突然有種心臟漏跳了一拍的心慌感,下意識的就起身折返了回來。
此時看著傅珀如此投入的神情,郭開有些心疼。
同是卦師他最瞭解這種感覺,過於帶入求卦者的人生其實不是一件好事,能讓算掛者帶入的感情往往是非常極端的,大喜大悲的,一來會感覺疲憊,二來情緒陷進去很難脫離,就像演員的入戲出戲一樣,出不了戲的傷害無疑是很嚴重的。
可是做這行的也沒辦法,除非是麻木無情的人,否則怎麼可能一點都不帶入呢。
他們為求卦者的故事同悲同喜,感念的同時也更珍惜自己只有一次的人生。
他也是出去遊歷這一年才想明白的,這才扭轉了想法決定隨心而走,不再按照傅珀的意思站在她的圈子外,他不想等老了後悔。
此時沉浸在特殊盲盒中的傅珀並不知道外界都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郭開的去而復返。
她完全帶入了安仔的視角,透過一個孩子的眼睛看這個世界。
孩子天真無邪,其實他最通透不過了,有些話他不知道用什麼語言來描述,但是透過心聲氣泡傅珀明白,其實他什麼都懂。
看似是家人們在愛著他,其實他也毫無保留的愛著所有人。
寧靜幸福的生活讓人看著流連忘返,終於有一日好訊息傳來,平島要拆遷了,所有平島戶口的原住民都要被遷出去。
光是拆遷費就上千億的大專案轟動這個湖城。
不止是平島人欣喜若狂,也吸引了聽到動靜趕來的蠅營狗苟。
尤其是拆遷費剛到手,還來不及花出去的時候幾乎每一家都賓客絡繹不絕。
聰明的人連夜就拿著錢走了,手機關機換號一條龍,總之直接人間蒸發。
剩下的拖家帶口走不了,就免不了接待那些從犄角旮旯跑出來「道賀」的親朋好友。
這日安悅和謝羅正常在外上班,他們不像有些人一樣拿了拆遷費就恨不得和以前的生活徹底割席,夫妻倆知道五百萬看似很多,但是如果撒開手揮霍也並不抗花,再加上他們在湖城並無關係近的親屬,也就不著急離開,想著在規定時間內找好房子搬走就行了。
誰想到「貧居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本以為沒人會來打攪他們的謝家這日竟然也迎來了一波遠親。
從安仔的視角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