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珀和郭開對視一眼,乾笑兩聲。
郭開將袋子往身後擋著,小聲道:「大鵝。」
男子嬉笑的表情立刻尬住,下意識垂頭看了一眼正跟女朋友玩的大白鵝,果不其然收到了女朋友的瞪視。
年輕女子不滿的抬手捂住大白的耳朵,「叔叔在說不好的東西,我們不要聽哦」
男子不自在的撓撓頭,心道:也不是他要吃燉大鵝,怎麼不瞪業主大師就瞪他呀。
一家三口的夫妻倆一直在另一邊沒聽到他們的對話,表情凝重,漸漸地電梯裡的氣氛也低沉了起來。
到了六樓情侶二人連忙逃跑似的下了電梯。
很快一家三口和大白鵝也在十二樓下了,小男孩還轉過身拉著大白的翅膀對兩人擺手。
「大師姐姐再見。」
傅珀笑著擺手,「再見。」
電梯緩緩關上,傅珀笑眯眯的表情立刻就收了起來。
郭開從角落走過來,「你也看到出來了吧。」
傅珀表情凝重的點點頭,「那個男孩印堂隱隱發黑,恐怕不久之後就要有意外之災了,具體的情況我還要再看看他父母才行。」
郭開從兜裡拿出三枚隨身攜帶的骰子,抬手往地面上一拋。
「嘩啦……」幾聲脆響,黝黑的骰子在電梯裡咕嚕嚕的滾了幾下就停了下來。
郭開彎腰撿起並將點數記在心頭,之後就陷入沉思,口中還無聲的唸叨著什麼,手指也擺擺弄弄的。
傅珀知道他也在掐算了,那孩子還那麼小,如果真的是可以避免的意外,他們希望能挽回。
兩人沉默的來到頂樓,周慧聽到聲音拎著吸塵器從書房出來,剛要說話就見傅珀抬起食指在嘴上比了一下。
周慧立刻瞭然的看了一眼表情凝重沉浸在推算中的郭開,連忙把吸塵器收了起來主動退回去,打掃衛生什麼時候都可以,打擾了兩位大師的正事就不好了。
小寶年初就已經送到幼兒園全託小班去了,沒了孩子牽絆周慧白天都在頂樓,把房間收拾的纖塵不染,一天不吸也沒什麼灰塵。
傅珀不打擾郭開把他手裡的東西送進廚房,她自己也去書房拿了一副全新的撲克牌坐在對面,也擺了起來。
撲克牌比其他術法方便的一點就是可以推算事情,不像看面相必須有人給自己看,吃瓜盲盒更受限,必須當事人在眼前才行,撲克牌可以根據已有線索去推算其他的線索。
這些來別看傅珀很少用撲克牌給人算卦,完全是因為這東西太費時間,她如今的名聲已經不需要故意拖時長讓求卦者覺得物有所值了。
這門術法傅珀一直沒有放下,而且研究的越發精深,還自創了很多種牌陣靈活的針對各種突發狀況。
這次她算下來發現男孩災禍的由來可以五五分,一半從男孩的父母身上來,一半是從家裡的另一個成員上面來。
而且後者還不是同一物種,也就說不是人。
經過推算傅珀判斷物件就是他們剛才見到的大白鵝。
大鵝和男孩的父母一起導致了他發生了險些危及生命的災禍,這是什麼個情況?
「難道說要把大鵝送走才行?」
常規的畢禍方法就是遠離,可是傅珀卻下意識覺得這樣簡單粗暴不是解決的好辦法,必須掌握真正的癥結才行。
就在她準備重新起卦測算一下把大鵝送走是不是正向的舉動時,郭開抬起頭。
他收起心神的時候正好聽到了傅珀的那句「送走」的話,下意識反駁:「不行,不能送走。」
傅珀動作一頓,「你算到了什麼?」
郭開面色凝重,「我算到那隻大鵝和小孩的生命息息相關。」
這個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