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摸自己的臉,微惱:“你笑我是不是?”
陸無衣:“不是。”
“那你到底笑什麼?”
“我笑,我說滌盪江湖的時候,你說我天真,可有的人,在我之前,便想以一己之力滌盪最混亂黑暗的魔教,我和他,到底是誰傻,誰天真?”
江知白微愣,想了想,低頭笑起來,再抬起頭時,他望著陸無衣,認真地說:“以後,你陪我管理誅魔教,我陪你行走江湖,鏟奸除惡。”
陸無衣雙手背後往前走,看著對面洱海的景,說:“那我得想想。”
“想想?”江知白追上去,伸手搭上她的肩,把人攬到身邊,“沒法想了,這裡可是魔教,你進都進了,還想出去?”
陸無衣一掌抵在他胸前:“我若非要出去呢?”
江知白伸手擋住,要去抓她的手:“那得看我這個教主的意思,你哄哄我,我說不定就同意了。”
“哄你?”陸無衣勾唇,“怎麼哄你?這樣嗎?”雙指合攏捏了個劍訣,以手為劍朝他擊去。
江知白腳下一轉,側身躲開:“謀殺親夫啊!不過你想這麼哄,也無不可。”
說著,同樣捏指為劍,和她上下翻飛打了起來。
剛進教沒一天,教主和未來夫人就在院子裡打了起來,教眾站在遠處仰著脖子看,猜測這未來的夫人是不是也和劉心月一樣是個狠辣的。
葛天哼著歌從山下而來,走到半路被人拉住,一群人圍上來打聽,你一言我一語的,總結下來就是:“新夫人不會比從前那個劉心月還兇惡吧?連教主都打!”
葛天回憶了一下檔案上陸家小姐的資訊,吐掉嘴裡的草杆子:“瞎說,陸小姐是名門女俠,人家講道理的。”
“那她和教主打起來,是因為教主不講道理?”
葛天一腳踹一個:“那不是打起來,那是調情,雙劍合璧,你們這群單身漢懂什麼!”
那些大小首領很不服氣,我們是單身漢,但是我們還看不懂是打起來還是練雙劍?
一群人閉緊了嘴重新往山上走,走到教主院門前,就看到兩道白影合二為一,在院子裡那顆茂盛的合歡樹下騰挪翻飛,如同比翼雙飛的一對白蝶。
“……”
葛天給了一個“你看看”的眼神,掉頭往回走。
其他人連忙屏住呼吸悄悄跟上,走遠了才敢開口:“葛閣主,您怎麼又走了?”
葛天:“知道我為什麼能做通天閣閣主嗎?”
“您武功高強。”
“您威武霸氣!”
“您本事大呀!”
葛天:“因為我有眼色啊!”說著,鄙視地看了一圈眾人,搖搖頭走了。
原本想結伴上山給教主請安道賀的眾人頓在原地,躊躇:“這……我們是不是……也改日再來?”
“改日吧……跟著葛天肯定沒錯!”
山頂院子裡,陸無衣和江知白一套劍法完畢,陸無衣收了劍問他:“似乎有人來找你,你先去處理事務?”
江知白垂下眼看了看她的手,不經意地上前一步,和她貼近,小指一勾,勾住了她的小指:“不急,有大事早就進來了。我帶你去逛逛我們以後住的地方。”
陸無衣餘光瞥向他,發現他兩眼亂瞟,臉頰微粉,彷彿少年懷春的純情模樣,頓時自己也不好意思起來,臉上莫名發熱:“哦……那……也行。”
於是,明明什麼都看過了,抱過肩,攬過腰的兩人,就這麼紅著臉勾著手指頭,從院子逛到了大廳,從大廳逛到了茶室,從茶室逛到書房,從書房逛到臥室……一個院子,逛了一個多時辰,最後坐在窗前,看著洱海的落日,一直到天黑。
教中開始用晚飯,有食物的香氣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