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辛狐疑地看向薛晨寅。
薛晨寅對楊學長說:“他問的應該是你們去廁所那會兒。”
楊學長哦了一聲。
白辛不滿地盯著薛晨寅,不滿他打斷自己的質問。
薛晨寅便勸他:“我喝多了,大概看錯人了,你明天問問珂兒就知道了。”
然而男女之間,不論事實如何,這種早有預設的詢問,對方說什麼答案心裡都會有猶疑,尤其當對方也對他正不滿時,更可能直接爆發爭吵。
白辛一臉陰沉地躺下睡覺,一人佔了一整張床,洗漱回來的楊學長左右看看,果斷走到了薛晨寅的床上坐下。
兩個大男人擠在一張一米五的床上,不敢翻身。
而舒服躺在床上的白辛則在被窩裡發微信。
微信聊天的物件正是本該被他懷疑的辛珂兒。
兩人把今晚的事情對了一遍,心裡都道了一句“果然。”
薛晨寅這小人果然是打著挑撥離間的主意。
白辛覺得噁心:“我又不是華靈,把他當好人。就算沒有遇到你,他在我眼裡也是一坨狗屎。”
辛珂兒笑死,可不是,前世根本就沒有白辛的出現,全程都是王默在那發瘋,薛晨寅按部就班學習,原主死之前,這狗東西還評了優秀畢業生,現在一想,真是噁心。
這說明,前世的白狐直接遊玩人間去了,根本沒搭理這幫子上躥下跳的小丑。
想到這,辛珂兒一愣,突然意識到,這一世白辛是因為她才留在慶大的嗎?
她一直知道白辛有一顆嚮往人間的心,人類的世界那麼大,他想到處去看去玩去吃,去享受。但是化為人形後,他其實一直留在原地沒怎麼離開過。
想到這,辛珂兒心口突然淌過一陣熱流。
這時,白辛又彷彿隨意地發來一條:“你和那姓楊的,是出去溜達了一圈?”
辛珂兒看著這條平平無奇的文字,愣是看出了某狐狸仰著下巴假作不在意但視線又忍不住緊緊盯過來的模樣。
失笑。
狐狸的時候吃雛鳥的醋,成了人還是一樣酸溜溜。
“楊學長也有問題,他也在裝醉,但是和薛晨寅不是一夥的。”
白辛皺眉:“這些人怎麼這麼煩,好想一巴掌把他們扇到天邊去。”
辛珂兒安慰他:“這也是人間的一部分啊,有美景美食可愛的人,也有人心詭譎,咱們遇到了解決就好。”
白辛努嘴:“行吧,聽你的,解決他們。”
第二天起床,白辛醒來,老神在在地坐在床上,看著對面的薛晨寅。
薛晨寅以為他酒醒但還記得昨晚的事正在生氣呢,心中暗喜,面上憂慮。
白辛暗自冷哼,面上則作出一副嫌棄看不上薛晨寅的模樣:“你的眼睛是不是有問題,珂兒昨天就是去了個廁所,一直在酒吧。你到底看到什麼了?”
薛晨寅驚訝,仔細去看白辛,發現他真的半點惱怒都沒了,只有對他深深的鄙視,這看他如看螻蟻的表情讓薛晨寅心口一窒,心底升起無限黑暗情緒。
但他很能控制心情,垂下眼的功夫,語氣已經一如往常:“我後來也覺得看錯了,所以昨晚回來也和你說了,不知道你記不記得。你……你和珂兒聊過了?”
白辛理所當然地說:“自然。”
誰知薛晨寅卻遲疑地問了一句:“是珂兒這麼告訴你的嗎?”
白辛盯過來:“你什麼意思?”
薛晨寅彷彿意識自己過於口快,忙搖頭,正好楊學長洗完臉出來了:“你們在說什麼?”
白辛看都沒看他,徑直越過他開門走了。
楊學長一臉莫名其妙,薛晨寅卻不知道該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