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道。”
黎姬氣勢弱了三分,但仍舊控制不住尖酸之聲:“我在院子裡調教自己的鳥,礙了他什麼事嗎?難道她病著,我們這些住邊上的人就不能玩鬧不能笑?王妃都沒有她霸道!”
李次妃覺得黎姬蠢不可及,寄夫人早就趁著她告狀時善後一切,就算追究下來,根本傷不到寄夫人本人利益,那大費周章地折騰有什麼意義,還不如省點力氣。
“李次妃你有兒子有管家權,難道還怕了寄夫人一個病秧子不成?”黎姬見李次妃態度消極,越發口不擇言。
李次妃臉陰沉了一瞬:“噤聲!黎姬你若是一直這麼胡亂說話,那看來寄夫人對你的教訓很有必要!回去吧,你這是咎由自取!”
趕走了黎姬,李次妃氣得揉額角:“扶不上牆的東西。”
紅蘇過來給她按捏:“寄夫人是不是看出了黎姬無用?奴婢今日去清灩院,走的時候看到寄夫人就坐在窗下看書,窗戶大大開著,沒有半點遮掩。您說,她是不怕您,堂而皇之地敷衍我們,還是不在意黎姬,覺得她幹不成事?”
李次妃閉著眼睛享受侍女的按摩,一會兒後睜開眼說:“她有底氣,也是不怕告訴我,小小一個黎姬,還不配她親自上門來接受我的審問。”
紅蘇:“寄夫人還有這種傲氣?她的出身,又比黎姬強多少?”
李次妃直起身子避開紅蘇的手,看著她:“那你看看,王爺願意讓黎姬摸一摸半分管家權嗎?”
她收回視線看向院子裡的盆景:“寄夫人……這命可真是硬,一次又一次翻身。”
曄王的姬妾長期穩定在二十多人,多的時候更多,少的時候也不會太少。這麼多女人住在一起,互相爭奪同一份資源,爭吵撕打都是可能發生的事情。
黎姬和寄孃的矛盾在這個王府後院半點不出奇,能鬧出一點水花才是例外。這大概是因為寄娘多少年來從來溫婉好脾氣,這一次反應過於特殊,也因為黎姬無腦往大了鬧吧。
當晚,曄王過來探望:“聽說你身子又不好了?”
寄娘好端端地坐在榻上,膝蓋蓋著厚被,屋裡燒著溫暖的炭火:“王爺聽哪位說的?”
曄王聽成她含酸吃醋,笑:“李次妃過來上報年底各個田莊收成,順便提醒本王一句,本王一辦完事,就過來看你了。”
寄娘專心打著棋譜,似乎半點不受影響:“不過日常小紛爭而已,這後院哪幾天不鬧一回?王妃為此還定下幾條規矩,不過也不是個個都受管教,王爺是做大事的人,不必在意後院這些小事。”
這句話說到了曄王心坎上,他今天聽到寄娘和黎姬鬧起來, 錦繡堆14
車架行走在小路上,車簾晃動間,早晨清新的空氣悄悄鑽進來,衝散車廂裡暖暖的蘇合香氣。
綠玉連忙伸手固定車簾,怕凍到了體弱的主子。
“不用,外頭的空氣很好。”
“很冷呢,您小心吹多了受寒。”
寄娘擋住她的手:“新鮮的空氣雖然涼但讓人覺得自己活著,風一吹進來,靈臺都清明瞭。”
綠玉遲疑地鬆開了手,轉身拿了一條毯子:“那您多蓋一條。”
寄娘接了。
一行人到達隱法寺,迎客僧人引著寄娘入內:“早課馬上要開始,夫人這邊請。”
寄娘雙手合十微微行禮,跟著他進了大殿,彷彿的確只是來禮佛的。
為了能和戶部尚書的老母親相遇,寄娘前來佛寺沒做任何清理場地的行為,只天不亮就動身,要求參加寺廟的早課,早課後,隱法寺的香客便漸漸多了起來。
今日主持早課的是隱法寺的一位師叔照古,是個眉目平靜的老人,結束後與寄娘單獨聊了幾句。
“夫人虔誠,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