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不過讓我們預防有人打退堂鼓……”
“並沒特別吩咐,不過讓我們順勢而為,將聽到的六橋山莊惡事傳揚開來。”
“我什麼都沒做!我只是聽到有人說陸家小兒欺負人,我便把這事告知了其他江湖好友……”
“我們堂主沒讓我們殺人……真的沒有……不過是讓我們及時把小門小派受到的冤屈傳揚開來……”
“六橋山莊作惡多端,倒行逆施,我把他們的事公之於眾有何錯!”
陸無衣:“……那日,你們去了多少人?”
“兩個堂的兄弟……”
“六七十人。”
陸無衣:“為何我那日沒見到白幫的隊伍?”
“白幫和鑄劍山莊是姻親,鑄劍山莊和六橋山莊又是鄰居,三家素有交情,我們和鑄劍山莊同五嶽盟打了招呼,只有我們普通弟子以個人身份參加圍剿,幫主和鑄劍山莊莊主並不出面。”
陸無衣問完一個便打暈一個,最後一一廢除他們功夫,將所有人扔在一個廂房,轉身往外走。
江知白揹著手慢慢跟上來:“斬草除根,都是殺害六橋山莊的幫兇,死有餘辜……還是,你心軟了?”
陸無衣:“罪有大小,罪不至死的,我不殺。”
江知白嗤笑:“這江湖這麼多人,當□□上山莊的人你記得清分得清?你這般一個一個辨認,要辨認到幾時?到了如今,你還如此天真不成?”
陸無衣停下腳步扭頭看他,目光灼灼又堅定:“我不知道自己分不分得清所有人,但我會盡力找到所有害死我家人的兇手,不冤枉人,不隨意殺戮,不放過任何一個兇手。我不做他們做過的事。江湖很大,人也很多,惡人多,好人也多,與其付之一炬,我更想激濁揚清,滌盪江湖!”
江知白一愣,許久後哈哈哈笑起來,笑得眼角泛起淚花都沒有停下。
“激濁揚清,滌盪江湖……哈哈哈哈哈……陸無衣啊陸無衣,你還說自己不天真!”他猛地停下笑,抬手一揚,“這個惡貫滿盈的江湖,有何可滌盪的!他們謗你毀你害你,你卻想救世?還不如徹底毀了他,廢墟重建來得快些!”
陸無衣望著他,認真地說:“可也有你這樣的好人啊!”還有圓靜大師、武當小弟子那樣的人。
“好人?”江知白眼中的憎惡在聽到這兩個字後化為茫然,“好人?我是好人?”
陸無衣反問他:“你不是好人嗎?”
江知白望著湖面又哈哈笑起來:“好人?我當然是個好人了!世上還有我這般的好人嗎?”
陸無衣看他一會兒笑一會兒感慨一會兒出神,伸手推推他胳膊:“我們走吧,一會兒白幫要回過神全島搜尋了。”
江知白似乎忘記了最早的不快,對她勾勾手,帶著她去自己藏船的地點。
上了船,他划船一路劃到了湖中心,猛地回過神來,等著陸無衣:“合著你把我當船伕了是吧?要是昨晚我不來找你,你今天怎麼走?”
陸無衣抬手作揖,哄著他,做低伏小道歉:“是小妹的錯,說好天黑前回來卻爽了約,多謝江大哥不計辛勞特意上島來找我。”
江知白對著天翻了一個白眼:“哼。”臉上卻沒一早的黑臉了。
上了岸回到客棧,江知白親眼看著陸無衣把雲松劍譜扔入火中燒了。
“燒了可惜啊,陰陽經已出,和雲松劍法簡直是絕配,把這兩個秘籍扔到江湖去,狗咬狗就足夠你看熱鬧,不費力報完了仇。”
陸無衣看著紙張在火中跳躍最後化為灰燼,說:“陰陽經就足夠了,雲松劍法如今不是在衡山派掌門魏雲手上嗎?”說完,她抬頭對江知白一笑。
江知白愣了一下,驚歎:“原來你這個小古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