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桂子使眼色:我帶來的拜訪禮呢?
小桂子明白了,扭身往外跑。
雲母剛冷靜了一些,小桂子就把禮物捧進來了,一張巧嘴說起奉承話來蹦豆子似的,一口一個“老太君”“老夫人”,把雲母當成了一品老夫人哄,他烘托的氛圍,彷彿她們不是站在農家土院,而是京城大宅門呢。
雲母不停地說:“使不得,惶恐……”
一群人,寒暄了半天才終於各自鎮定。
不知道是不是護犢子的心強大了雲母,鎮定下來的她當真開始試探著與六皇子說話,話題直接、間接地圍繞著六皇子與雲雅慧的事情。
聽到六皇子親口說要娶雲雅慧為王妃,雲母面色好了很多。
又嘆皇室不會同意。
六皇子拿出一封信,笑著遞給雲雅慧。
雲雅慧問:“這是?”
六皇子眉眼皆是笑:“父皇送來的家書,你自己瞧。”
雲雅慧要去接,被雲母拉住,瞪了一眼:“萬歲爺的御信,你怎麼能看?”
六皇子起身拉著雲雅慧的手將信放上去:“沒事,我爹是萬歲,也是我爹呀,慧娘看爹爹寫給我的信,有何不可?”
雲雅慧眉間暈開溫柔。
站在後面的雅穗和雅嫻對視一眼,神色也放鬆下來。
這是雲雅慧在六皇子身上看到的最大優點,在他那裡,真的有忘卻身份地位的情誼。他和趙儀夫婦是這樣,他和她也是這樣。
她開啟信封,快速瀏覽了信中內容。
這不是一份太溫情的家書,皇帝的語氣非常不溫柔,表揚他收納災民的語氣都是一副“你終於懂點事兒了”的勉強模樣,大篇幅說他不務正業,直到最後,警告六皇子不要再在家書中寫那些兒女情長靡靡之音,老子我每天忙著處理國家大事看你這些小兒女的哀愁看得很厭煩,你想要娶那個女人朕就滿足你,他日不要對朕說後悔!
雲雅慧微微驚訝,看向六皇子。
六皇子得意挑眉。
雲雅慧問:“你給皇上都寫什麼信了?為何他如此輕易就同意了?”還對你此前的信件如此嫌棄。
六皇子清咳了一聲:“就是我一些詩詞作品,請他和哥哥品鑑一番。哥哥也幫了不少忙,半個月前就讓我不用太急,說父皇已經動搖了。”
其實太子也是被他的情詩詞酸的,讓他給父皇寫就夠了,別寫給他了。
六皇子又說:“哥哥說,賜婚之前,需要把你是雲山居士的事情宣揚出去,如此,我爹才下得了臺。”
事後六皇子私下還和雲雅慧說了許多事。
四皇子想把太子拉下馬的事情證據確鑿,皇帝被兄弟殘殺弄得過年也是心灰意冷。對六皇子這個僥倖撿回性命如今活蹦亂跳的兒子越發寬容,也對先後為皇家做出貢獻的雲雅慧沒了過多的偏見。
太子又時不時說一句好話,皇帝突然就想開了,相比幫著四皇子搶太子之位的四皇妃孃家,雲家沒權沒勢也挺好的。
兒子總是沒錯的,皇帝把四皇子的罪過大半怪在了挑唆四皇子的外家和姻親頭上。
於是,終於在小兒子相思成疾的信件裡,鬆口了。
雲母看著女兒和王爺,不可置信地問:“皇上……皇上同意了?”
六皇子笑說:“慧娘是雲山居士,天下聞名,父皇怎會不同意?”
雅穗驚訝出聲:“是那個預言了掃把星的雲山居士?”
雲母看向侄女:“是怎麼回事?”
雅穗說:“我是聽林哥說的,去年有云山居士和長福居士預言,說年內有掃把星出現,本來他還笑話呢,說讀書人也去當茅山道士了,結果十月南下的災民都說看到了掃把星,大家都說這兩位居士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