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賀涵元辦公時,藉著長袍遮掩捧著湯婆子暖手,少了冬日翻書握筆挨凍的苦惱又低調不易被人發現。
冬日來月事也讓賀涵元很難受,雖然衙門有專門的月事假,但即便休息在家,三不五時要去換一條月事帶,衣服脫了穿穿了脫,冷得不行。
梁修言雖然不知道她這方面的苦惱,卻在其他地方十分貼心,嚴格按照婧國的衛生常識、醫療醫理照顧賀涵元的一切。
怎麼說呢,賀涵元吧,活了這麼久, 白月光21
過了一段時間,日子悄悄臨近年節。
梁修言來問賀涵元,新婚成家了要給眾多親朋好友送年禮,這走動的名單是哪些。
賀涵元把幾個關係好的朋友一一列了出來,又怕梁修言氏向來恭敬有加。
這樣的態度很難讓賀章氏產生不滿,而賀涵元又從中周旋緩解彼此關係,幾個月過去,賀章氏對這個親女婿好感上升了七八成。
梁修言想低調守著院子等賀涵元回家,賀章氏卻是想趁機會把人叫過來教導教導,而且親女兒的夫婿,他是半點不藏私,家裡過年過節大小事處理,直接讓梁修言坐在一旁旁聽。
賀柳元的夫郎李氏,嫁進來好幾年了,議事廳的大門都沒進去過。
梁修言不知道這裡頭的故事,岳父喊他他便老老實實去了,坐了一會兒感受到岳父的好意,就在那瞪著眼睛認認真真地聽學,半天下來,腦子暈暈乎乎,只覺得岳父大人實在是精明能幹,自己果真差得太遠了。
中午用了午膳,離賀章氏定的時間還早,梁修言呆在自己院子裡休息,菊香還在和他聊天說:“您不是說累得慌嗎?怎麼看著很期待再去呢!”
梁修言笑:“雖然很累,但我努力記下了岳父的處事方法,回來仔細琢磨,感覺能漲不少見識,我想趁著機會多學一點。”
“賀夫郎竟然如此厲害嗎?比我們儷夫郎還厲害?”
梁修言笑容微微收了收:“爹爹……和岳父大人不一樣……”雖然是自己親父,但是他如今嫁了人接觸過管家理事,已經知道爹爹和皇夫的差異在哪裡,爹爹再受寵,這些正夫要做的事情一樣都沒做過。
出嫁前,爹爹對自己說:“嫁人後只要一心一意服侍妻主就可以了,籠絡住妻主的心,順從守德,以妻主為天,日子就不會差。”事實上呢,這個家的裡裡外外都要他打理,做得不好就是失職。
早上,岳父還對自己說:手下人能幹,當主子的可以放權卻要有明察秋毫的本事,若不然,被人欺哄都不知道,也不知道誰是主誰是僕了。
這話就說到了他心口,他現在不就是樣樣仰仗劉叔,自己對各處事務一知半解。
兩人正說著話,又侍從過來通報:“大房夫郎來了。”
梁修言忙起身:“快請姐夫進來。”
李氏笑呵呵地進門,往屋內掃了一圈,讚歎:“妹妹妹夫這屋,果然雅靜,不像我們那邊,都是俗人,怎麼收拾都沒這麼精緻高雅。”
梁修言淺笑請人入座:“都是妻主隨手擺的,我們不常來,很多舊物都沒收拾呢。”
李氏沒坐,站在屋中看,笑問:“第一次來妹妹院子,素來聽聞二妹才名,妹夫今日帶我轉轉?”
梁修言笑著說好,陪著他看了廂房正屋,書房只站了一站,怕弄壞了賀涵元的東西,然後又回了正屋。
李氏掃了一眼梁修言的梳妝檯,驚訝拿起一支髮簪:“這上面整塊的寶石竟不是拼湊成的麼?”
梁修言走過來看,“哦”了一聲,又拿出與之一套的其他幾個飾品給他看:“聽說是一塊玉石切割出來的,量很大,做了這一套首飾,有男有女,都是一對的。”
李氏放下簪子咋舌:“果然是皇子殿下,這樣的首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