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明確的方案並沒有出來,幾大門派為了這個大會日期吵了許久。
江知白和陸無衣坐在大堂角落吃飯喝酒,他說完這事就評價:“這有什麼好爭論的,大不了三年選舉一次盟主唄,先把今年的武林盟主選出來,三年後《陰陽經》的事肯定告一段落,到時候再舉辦大會,選盟主又處置《陰陽經》不就成了。”
有些人不就是想拿到秘籍練好武功當武林盟主嗎?相比今年倉促練功,三年蟄伏不更好?而有些人也拿不準自己能不能得到神功吧,不趕緊趁著這個機會先把位置佔了?
他雖然沒說這些話,但心中有意之人很快就領會到了其中奧妙。
“這位小兄弟說得對!”坐在大堂中央的幾個劍客立刻讚賞地看過來。
陸無衣和江知白循聲看過去,看到他們衣服上的圖徽,是恆山派的人。
江知白說話雖然沒有故意遮掩卻也不是大聲嚷嚷,習武之人耳聰目明,但知道君子非禮勿聽的人也不會特意來聽,聽完還毫不掩飾地喊出來。
恆山派弟子的高傲在此可看出一斑。
江知白一臉良善,不好意思地對幾人拱拱手:“小子私底下胡言,謬讚,謬讚。”
陸無衣再一次看著他披上羊皮對恆山派施展社交大法,一口一個久仰,彷彿恆山派一個排行十幾的弟子他都當真如雷貫耳,把那幾個恆山弟子哄得飄飄然,紛紛引他為知己。
兩桌人並桌聊了半天,終於有人發現了陸無衣的存在:“這位姑娘是――”
陸無衣露出一個笑,拱手正要自我介紹,江知白那小子一把拉住她的小手,似羞非羞:“這是內人,我們剛成親不久,出來闖蕩江湖見見世面。”
陸無衣臉上維持著笑容,腳下狠狠一腳踹了過去。
江知白眉頭一抽,把腿縮到凳子底下藏起來,笑容不變。
恆山派弟子立刻一臉明瞭,開口道喜:“江兄和嫂夫人郎才女貌,好一對賢伉儷,真是讓人羨慕。”
不過江湖子弟,對男女情愛的興趣遠不如江湖武學的興趣大,幾人很快又說起武林大會的事。
“實不相瞞,師傅他老人家也有這樣的提議,不管如何先選舉出一個主事的人,江湖上下一心,才能解決如今的亂局。”
江知白:“其實大會不必推遲,五嶽盟準備了這麼久,再拖下去,耗財耗力。各大門派家務事同樣多得很,總不能一直留在這裡,不是長久之計啊!”
已經在泰山派呆膩了的恆山派弟子紛紛點頭:“就是如此說。今年本輪到我們幾個上江湖歷練,結果就呆在泰山了,本以為武林大會千載難逢不失為一個好機緣,如今看來……”說著,紛紛搖頭。
陸無衣便說:“前不久我們遊洞庭,還看到衡山派的幾位師兄在外行走,怎麼你們卻一定要留在泰山?”
其中一個恆山派弟子說:“怕是劉師兄跟著魏掌門去邀請白幫幫主吧,衡山派負責上門邀請各大幫派參加大會,我們負責幫泰山派師兄弟們搭建會場。”
陸無衣哦了一聲:“那可能我看錯了,我看到白幫的人和他們打起來了,那必然是看錯了。”
恆山派幾人立刻對視一眼,追問:“打起來了?魏掌門在嗎?”
陸無衣卻不肯說了,儼然怕招惹麻煩。
江知白也跟著打圓場:“我們就是一閃而過看到一眼,很可能就是看錯了,大門派之間的事情,我們兩個小輩可不敢亂說,要是因為我們壞了大家的情誼,那我們就萬死難辭了。”
恆山派弟子點頭稱是,心裡信不信卻是另一回事了。
吃完一頓飯,這幾人就邀請江知白和陸無衣上泰山。
兩人幾番推辭,最後“盛情難卻”,一起住進了泰山派的客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