啷噹掉落,跪倒在地看著漸漸斷氣的祖父,彷彿痴了傻了。
“祖……祖父……”
陸長生冷笑,視線掃過自己的手下:“我讓你們看住他們,怎麼看的!”
朱其成和朱齊家還來不及悲傷,立刻被人強硬拖了回去,死死圍住,連朱夫人頭上的釵子都被他們野蠻拆下。
朱夫人抱著幼兒捂著他的眼睛,又擔心長子受了刺激,最終情緒崩潰抱著次子同他一起大哭起來。
“吵死了,哭什麼哭。”陸長生又陰惻惻開口。
彷彿被人掐住了脖子,哭聲戛然而止。
陸長生這次打算佔了這個大宅院,倒是沒有縱火,只是饒有興致地欣賞著昔日的人上人此刻匍匐在自己腳下驚惶狼狽的模樣,心情越來越愉悅。
月上中天,朱家宅子被掃蕩得如火如荼,甚至喧鬧更甚。
陸長生以為找到了什麼寶貝,喜色上臉,揮手讓屬下去看看:“鬧什麼呢,去看看。”
然而副手還未走出院門,就被迎面一劍削去半邊肩膀。
“啊――”一聲慘叫,驚醒了洋洋得意的陸長生眾人。
“誰?”夜色昏暗,陸長生大刀一揮,領著眾人立刻恢復作戰姿態。
一個身穿甲冑的少年執劍踏步進來,身後數人緊跟著他進門,只聽到刷刷一陣整齊的腳步聲,不一會兒,院門口就佔了近十個同樣裝備精良氣勢鋒利計程車兵。
“汴州軍?不可能,雲湖鎮怎麼會有汴州守軍?”陸長生不可置信。
朱家人眼睛一亮,頓時有了希望。
為首少年哈哈大笑,朗聲道:“爺爺不是汴州軍,爺爺是來收你小命的閻王!”
陸長生一聽,大怒,聽對方聲音是少年變聲期的那種粗啞,立刻知道來人不過是個毛頭小子,冷笑一聲,揮刀率眾朝著他們砍去。
少年卻似身懷絕技,眨眼間原地飛起,不等陸長生攻來,他便迎著陸長生飛去,眨眼間,閃著冷光的劍鋒就來到了面前。
陸長生揮刀劈砍,然而劍尖一閃就不見了蹤影,下一瞬,他突覺喉間微涼,緩緩低頭,便看到那涼幽幽的劍尖此刻正刺在自己的喉上。
“嗬――”陸長生瞪著眼睛,喉間漏風。
少年提手拔劍,長長的血珠形成一道紅線激飆而出,劃過明朗的圓月。
“殺――”身後的少年們提劍衝來。
朱家人看呆了,傻愣愣坐在原地,看著這群士兵打扮的人將強匪殺得一乾二淨……
“大郎,你越來越厲害了啊,一劍斬首哈哈哈!”
“算了吧,他就是對著普通百姓橫,揮著把大刀半點功夫都沒有,我要是不能一招制敵,我還有臉見我師父嗎?”
他們似乎根本沒看見地上的朱家人,清理了匪徒,就轉身說笑著往外走。
“恩公……恩公留步。”朱其成連忙站起來叫人。
大郎停下腳步回頭:“叫我嗎?”
朱其成忙忙點頭,又往前走了幾步,行禮:“恩公可是守衛軍的人?”
大郎大咧咧一揮手:“不是,我們是西山的,聽說這幫人來搶雲湖鎮,趕過來救人。”他看看已經斷氣的那位老爺,語氣憐憫:“外頭村子都被燒光了,我們救村民花了不少時間,你們節哀順變。”
朱其成感動不已,聽這話,西山叛軍竟然是願意護著百姓的:“多謝……多謝……”
大郎揮著手要走:“不用不用,舉手――”
“要謝。”一道聲音突然從頭頂傳來。
眾人齊齊抬頭,持劍戒備。
大郎先認出了人,驚喜大叫:“師父!”
任十一站在屋頂,盯著地上的朱其成看,沒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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