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開始戀愛的時候,他人很好,會照顧人,也會保護我。”她抬起頭,艱難地笑了一下,“我來湖市,最開始夜市擺地攤,後來一點一點做生意,也是運氣好,幹了十多年,賺了一些錢,前幾年在附近開了一家造型設計室。”
“一開始他陪我擺地攤,陪我東奔西跑,後來條件好了,有了自己的店鋪,我看店,他無聊就會出門,漸漸學會了白天喝酒……再後來生了軒軒,開了理髮店,我也不知道他哪天開始神經搭錯,疑神疑鬼,總覺得我外頭有人,我們也吵過鬧過,吵得厲害了,他……就動手了。”
宋秋暖總結:“也就是說,他沒有自己的工作,經常酗酒,懷疑你出軌並以此為由經常對你動手?”
女人很不想承認自己花費了十幾年時間的男人最後總結下來的評價是一無是處,但事實卻又是如此。她甚至想笑,自己到底是有多瞎,在這麼個男人身上受苦受虐。
宋秋暖又問:“他會在外面和人打架,或者拉幫結派嗎?”
女人搖搖頭:“年輕的時候會仗著人高馬大幫我擋一擋欺負上門的地痞流氓,現在只顧著賭錢喝酒,哪裡打得過那些小年輕。”
宋秋暖又確認了一遍:“你打定主意離婚了?”
女人滿眼希冀地看過來:“您能幫我離婚嗎?”
宋秋暖抿唇回了一個笑:“我是個賣藥的,只能給你推薦藥,這事情主要靠你自己,離不離婚,倒也不急。”
女人眼裡的光熄滅了一半,但仍抱著一絲期待,因為她認知裡的宋秋暖不太可能束手不管。
宋秋暖遞給她一盒藥,上面畫了一隻鼎,寫著:力拔山河丸。
“這是我今天撂倒你老公的關鍵。”
女人立刻懂了。
軒軒站起來,趴在他媽媽懷裡看,也懂了:“吃了能變大力士?”
宋秋暖笑著點頭:“他不想離婚,倒也可以,等他回來了,若是還要打你――”
軒軒緊接著說:“吃這個藥,然後像姐姐一樣把爸爸打趴下?”
宋秋暖讚許:“不錯,既然不離婚,那無非他打你,或者你打他,再或者相安無事,現在你有選擇權了。――至於離婚,你有家暴出警證據,有醫院驗傷證明,今天的事又鬧這麼大,起訴離婚應該能離,但是如你所說,離婚不能絕後患,還是小心為上。”
女人握著藥盒,心裡有些緊張:“我……我一看到他就慌……我怕我不行……”
宋秋暖理解,看向軒軒:“軒軒慌嗎?”
軒軒也慌,他看到爸爸就不敢大聲喘氣,但是他更好奇這個大力丸,也幻想過有朝一日能變成奧特曼,一拳打敗爸爸。想到這,他一點都不慌了:“我不怕!”
宋秋暖便又拿了一盒給軒軒:“那你也買一盒,如果媽媽害怕,你吃了藥丸,幫媽媽。”她看了一眼女人,緩緩地說:“不過藥效因人而異,本人越強大,藥效越好,小孩和成年人的體力畢竟不同……藥效時間是半個小時,打人時注意力道,別失手傷人過重,成了刑事案件。”
她是故意對女人說這番話的,一個愛子的母親,就不會允許兒子冒著失手打死父親或者打不過父親反而被揍的風險,任由兒子去反抗暴力。
“不用你買!我知道怎麼做!”女人伸手要拿走兒子手上的藥。
宋秋暖阻止了:“給他吧,你們弱的弱小的小,讓軒軒備著藥,以防萬一。”
軒軒立刻寶貝似地把藥藏進書包裡,仰著臉得意地對宋秋暖說:“姐姐,扣我的賬上。”
宋秋暖颳了一下他的鼻子:“知道啦!”說笑著,看向女人:“你叫什麼名字?雖然你是軒軒的媽媽,但既然自己來買藥,帳款要分開。”
“趙舒雅。”
宋秋暖一邊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