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不大,僅有一間,用大衣櫃隔成了兩小間。廚房在走廊上,進門便是餐客廳,靠右牆和大衣櫃之間掛著布簾,裡間想必就是臥室。
閆解成隨著張姐進了屋內,在客廳的一角放下糧食。他打量了一下屋內的擺設,很是簡單,但基本的生活傢俱倒也齊全。“張姐,一個人住這兒呀?”
張姐倒了杯水遞給閆解成,“是啊,我家男人去年在廠裡因工去世,我是頂崗進廠的。”她坐在閆解成身邊,幽幽地感嘆道,“沒有男人撐著,這日子過得艱難啊。”
兩人捱得很近,閆解成不禁心猿意馬,“我們這些臨時工都挺怕你的,有時可兇啦。”
張姐用手指輕輕一戳閆解成的額頭,“你以為你們都是啥好人?看人都是色眯眯的,我不兇一點,還不得被你們出口調戲?”
這一戳讓閆解成渾身酥麻,他口不擇言地說道:“那不還是張姐你太漂亮了。”
張姐收回手指,手掌順勢按在他的大腿上,“漂亮又不能當飯吃,家裡沒個男人,苦啊。”聲音顯得有些低沉。
這下閆解成不知該如何接話了,只好安慰道:“總會遇到好的。”
張姐彷彿從悲傷中緩了過來,“跟你說這些做什麼,今天請你吃飯,我廚藝不好,你別嫌棄呀。”說完便要起身。
閆解成趕忙去拉,嘴裡喊道:“這怎麼......呀!”沒想到居然把張姐拉進了自己懷裡,閆解成有點懵,心想我沒用多大勁呀。
正想把張姐扶出懷中,卻被張姐一把抱住了身軀,腦袋枕在了他的肩膀上。一股迷人的幽香從鼻孔直衝天靈蓋,正值血氣方剛年紀的閆解成,哪經得起這樣的誘惑。
雙手不由自主地也抱住了她,張姐稍稍仰頭,正好吻上了他的唇。無師自通的閆解成生硬地回應著,不知不覺間兩人挪進了裡間的臥室。
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欲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
閆解成完成了從男孩到男人的轉變。
張姐皺著眉,把閆解成從身上推開,挪到窗邊,從地上拿起一個瓶子放到窗臺上,還回頭看了一眼光溜溜的閆解成。
瓶子放穩後,又爬了回來,也不擦洗,便拉過被子蓋在兩人身上。閆解成還在回味著世間的美妙,餘韻伴著空虛,暈乎乎的。
僅過了幾分鐘,“砰”的一聲,外面大門被猛地推開,衝進來幾個人,“抓流氓,打死這流氓!”
嚇了一大跳的閆解成剛驚慌地抬起頭想看看怎麼回事,就被人從床上赤條條地拖下了床,隨後拳腳不停地往他身上招呼,還伴隨著“打死這個強姦犯,打死這個強姦犯”的怒吼。
“別打了,別打了,他是我找的男人!”張姐在大聲吼叫著。
終於有人喊停了,打人的是兩個保衛科的幹事,為首的正是王科長。他喊停了保衛科的兩人,然後坐下來,威嚴地說:“不是強姦犯是什麼?”
說著用腳踢了一下蜷縮成一團的閆解成,“你快說,不說明白,就把你送派出所,讓公安定你個強姦罪,槍斃了事,竟敢在廠裡強姦婦女!”
閆解成都懵逼了,聽到強姦罪和槍斃更是嚇得瑟瑟發抖,“哇”地哭了出來,腦袋裡一片空白,臉色慘白得嚇人。
張姐裹著被子下了床,十分狼狽地挪到閆解成身邊,大聲喊道:“我們在談朋友,你們不要誤會!”
“誤會?都沒結婚,這就是犯罪!”王科長也十分嚴厲地訓斥道,“張冬梅,你不要包庇他,我馬上把他押到派出所去,免得敗壞我廠的名聲!”
張姐掐了一把閆解成,“快解釋呀,你個死人,送到派出所就全完了!”
閆解成打了個激靈,大喊起來:“饒命啊,領導饒命啊,我再也不敢了!”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