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許大茂得到李懷德的許可,去了人事科。他仔細檢視了所有六級以上工種老師傅的資料,包括評語和所帶徒弟的成績,並用筆記下了五十多個人的名字。
當然,不可能抽調這麼多高階工,但這些資料總會有用的。同時,他也會突然記起一些後世的管理經驗,並將其記錄下來,以便兩相印證。
不知不覺,下班鈴聲響起,許大茂竟有點意猶未盡。他將資料還了回去,把自己寫的東西小心收好,和工作人員打了個招呼,就下了樓。早上沒騎車,只能走著回去。
此時的四合院充滿了濃郁的煙火氣。剛進中院,就見院中的婦女們三五一夥,嘰嘰喳喳地說著話。許大茂問了個大嫂,才知道今天法院向罪犯家屬下達了催交民事賠償金的通知。
易中海家最多,合計 3200 元;閆阜貴家 200 元;賈張氏家 100 元,限期三天內上交,否則強制執行。
院裡自然熱鬧非凡,傻柱兩兄妹一下多了這麼多錢,連煮飯都沒心情了。
許大茂回到家,開始洗菜蒸饅頭。門被推開了,“大茂哥。”秦京茹抱著槐花探頭探腦地進來。
“在洗菜呢。”許大茂頭也沒抬。
“今天法院送了張催交通知書來,要交 100 元呢。”秦京茹一臉吃驚,對於兜裡沒分文的她來說,這無疑是筆鉅款。
今天秦京茹穿了件不太合身的藍色布衣,應該是以前秦淮茹的衣服。她倚靠在廚房門框上。
“你堂姐的婆婆有不少錢,甭操心,這棒梗和小當有沒有調皮?”許大茂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小當很乖巧,但棒梗就不怎麼樣了,光吃飯就挑三揀四的,有二合面饅頭、棒子粥,炒個白菜、蘿蔔啥的還不知足。我在鄉下,最困難時,每天有米糠糊糊就不錯了。”秦京茹經歷過三年困難時期,對這些深有體會。
“棒梗被他奶奶慣壞了,還專門給棒梗蒸白麵饅頭,哭鬧得很的話,就買一二兩肉給他吃。”許大茂住對門,對賈家的情況十分清楚。
“那我姐不管?”
“這給她兒子補營養,她能管啥,只是對小當不公平而已。”許大茂發表著自己的看法。
“昨晚就鬧了好大一陣,我姐沒答應,今中午還跟我摔筷子呢。”秦京茹對棒梗的行為很是不滿。
許大茂開始炒菜了,一個西紅柿雞蛋,還有個燒茄子。
“你傢伙食真好。”秦京茹不由感慨,“上次還買了雞。”這並非她嘴饞,而是由衷地羨慕。要不怎麼一心想嫁到城裡,農村的日子實在太苦了。
許大茂沒接話,專心炒菜。屋裡片刻安靜下來,只剩槐花在咿咿呀呀地亂哼。
秦京茹忽的嘆了口氣:“院裡的大嫂們倒是有人說媒,不是缺胳膊斷腿的,就是有智障的,我就這麼不值錢嗎?”聲音低沉了許多。
許大茂回頭看了眼秦京茹:“你姐家前幾年,就你姐夫一人工資,他婆婆又不願拿儲蓄出來,那過得一個困難,每月都拉饑荒。”
秦京茹知道許大茂的意思,眼睛不禁泛了點紅:“大茂哥,你幫幫我唄。”
“這怎麼幫,我只能幫你留意一下,看有沒有家庭條件好一點,不在乎農村戶口的。”許大茂無奈,只得安慰她。
兩人都沒心情說話了,秦京茹抱著槐花出去了。許大茂聳聳肩,菜也炒好了,放到桌子上,心想妹妹應該快回來了。
他出門透一下氣,就見自家妹子許鳳鈴和何雨水一起進了院。
“哥。”許鳳鈴高興地跑過來,“雨水剛才還問我,明天去看演出是不是真的,我們假都請好了。”
何雨水也走了過來:“你不知道,由於這場演出是在人民大會堂。這演出的票可難弄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