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唧唧地說道,“一個不好,那就丟了再看另一個。反正男人麼,誰說女子一生就只能和一個男子交往呢?閱盡千帆,才知道什麼樣的男子合適自己,是不是?”她一副很開明的樣子,對林唐齜牙一笑。
林唐差點兒跳起來抽她。
“只是若男人很壞,拿和你姐姐之間的交往親暱做風流韻事流傳……”
“那就叫我姐姐帶兵滅了他唄。”阿妧就覺得如阿蘿這般有美貌有爵位還手裡頭有人兒的,莫非害怕一個男人?
合該男人要小心謹慎地待她姐姐才是。
她仰著小腦袋走了,得意地翹著自己的大尾巴,林唐氣得磨牙,只是在靖王的冷酷與侍衛大哥假笑的目光裡,竟不敢動這妹妹一根狐狸毛兒的。
因他需要養傷,因此就住在了國公府裡,雖素日裡表現得毫無徵兆,可是寧國公夫人去看出了幾分。這一日見阿妧在自己的身邊玩兒,她就忍不住笑著問道,“怎麼不去看你三哥了?”
最近阿妧常往林唐的房裡跑,大清早兒就出現,很晚才在林唐憋屈的目光裡施施然地離開,也不在意別的,只要求她三哥給她多講講自家姐姐的英雄故事。哪怕林唐心裡再有點兒不懷好意的想法,只是日日夜夜重複那幾個故事,也忍不住要吐了。
他抽得掉頭髮,阿妧卻心滿意足,只覺得姐姐就在眼前。
“今天母親不是去誠王府說大哥哥和郡主成親的事兒?我是大哥哥的妹妹,一定要出席才能表達我對嫂子的在意和愛。”
阿妧今日穿得喜氣洋洋的,一身兒通紅的泛著霞光的小衣裳,腰間繫著美玉,頭上帶著火紅的紅寶鳳釵,鳳尾微顫,金光閃閃,紅寶璀璨,與明眸交映瀲灩生輝。她的小臉兒上還特意打了胭脂,比素日裡紅些,卻越發嬌豔起來。寧國公夫人見她紅紅火火的,就忍不住笑了。
“你也別總是鬧你三哥。他傷了,你也要多體諒他才是。”
“母親知道了?”阿妧就急忙問道。
寧國公是管家的主母,哪裡可能對林唐受傷一無所知,不過是不願戳破罷了。
若林唐願意知道,這幾個小輩何必又偷偷摸摸地請了靖王的軍醫入府。
“我沒想瞞著母親,只是覺得三哥哥這回受傷蹊蹺得很。”林唐越支支吾吾,阿妧就越知道這傷必定是有些內情。只是她本不是個刨根問底的性子,既然林唐不說,她就不問罷了。
且今日她也顧不上林唐了,見寧國公夫人也穿戴格外鄭重,寧國公穿了一件簇新的衣裳竟然還帥氣了些,大哥林珩不必多說,那生得眉眼俊秀溫煦,若春風流水一般,因就要娶從媳婦兒的緣故,清俊的臉上就生出幾分柔情。
阿妧就抓著林珩的衣襬,覺得自己捨不得極了。
一隻大手突然從後頭拽了拽她一根垂在背上的小辮子。
阿妧驚呼了一聲轉頭,果然就見二哥林琰正壞笑著躲在自己身後。
他一向喜歡欺負妹妹,從前把個胖糰子捅著小肚皮從一邊兒捅到另一邊兒,樂此不疲來的。待阿妧長大了,他就喜歡不是拽阿妧的小辮子,就是捅妹妹的後背一下什麼的,簡直還不及阿妧穩重。
他生得年少的心性,本就是生得英俊逼人,如今一笑越發容光濯濯,只令人覺得這世間一切的光輝都加註在這青年的身上。阿妧見他笑嘻嘻地看著自己,就撲上來吭哧一口咬在林琰的手背兒上。
“壞!”
“怎麼,沒有七公主護著你,你就這點兒戰鬥力啊?”
小姑娘一口咬在林琰修長優美的手背上磨牙,卻硬是沒咬破,林二公子完全不懺悔此乃自己的皮太厚,只說是阿妧自己牙口兒不行。
阿妧瞪圓了眼睛。
等她回頭進宮,一定去七公主面前哭訴,到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