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統領是宋國公世子,你佔了他的位置,他能饒得了你?況,”她露出了一絲悲涼地說道,“禁衛統領護衛後宮,皇后娘娘不會叫禁衛掌在外人的手中,你說到時她要如何處置你?”見弟弟英俊的臉上慢慢變色,她便嘆息道,“宋國公世子膝下七子,如今薛家老七回京,你以為只是述職這樣簡單?”
走了一個薛四,回來了一個薛七,宋國公府總是有年輕一代的青年在支撐京中,如何給過旁人機會呢?
“比起薛家子,你遠遠不如。”韋大人便冷冷地說道。
“那該如何?”韋七雖然有些不忿,卻知道自己的斤兩,不由問道。
“烈王府的婚事,如今若是退了,與你七弟名聲不利。”韋大人斂目淡淡地說道,“只是若婚後,新婦不賢,就是你七弟叫人可憐了。”見韋素張口欲言,他伸出手止住了女兒的話,這才繼續說道,“四皇子不仁,然到底是韋氏血脈,我韋氏不能不義,只是……”他靜靜地看著面前的韋素與韋七,目中閃過一絲溫和地說道,“日後,就叫我這把老骨頭跟著四皇子走,你們這些孩子,有自己的路,我是不能管的。”
“父親!”
“你娶了蕭清,卻未必不能與清河王交好。”韋大人指著韋七說道,“清河王妃是個聰明人,只要你與蕭清不睦,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且看在阿素的面上,她不會對你出手。”
“可是……”
“要有個什麼前程,就是你們自己的了。”韋大人閉目說道,“韋氏一族也不必跟著四皇子,是好是壞,我是族長,代韋氏趟出這條路就是。”
若四皇子成事,有他的從龍之功,可保韋氏富貴,若失敗,只死他一個首惡,壯士斷腕,韋氏還有東山再起的那一日。
他說得平靜,然而韋素已經捂住臉失聲痛哭,另有韋七死死地咬著牙立在韋大人的面前,淚流滿面,許久之後,看向後宮韋歡所在的方向,面露怨恨。
韋歡叫夷安撞破了自己的好事,只覺恐懼,然而等了數日,卻不見發難,這才鬆了一口氣,這一日與四皇子相見,見他面容中帶著幾分疲憊,雖然心中對他存了畏懼,卻還是關切問道,“外頭,殿下可能支應?”
她還是心虛,不敢叫四皇子知道自己在後宮行事,將矯詔之事忍住不說,與四皇子含淚問道,“我被扣在宮中形同人質,還要看清河王妃的臉色。殿下何時能接我出宮?”
“清河王妃不會傷害你,你不必擔心。”四皇子溫聲道。
“殿下為何這樣肯定?她……”韋歡才想與四皇子說說夷安惡毒的行事,卻見四皇子靜靜地看著自己,那眼中帶著幾分深邃,竟有些不安,低聲問道,“殿下為何這樣看我?”
“你在宮中還好?”四皇子問道。
“還好。”
“沒有什麼事發生?”
“沒有。”韋歡心中有些異樣,彷彿叫四皇子看破了什麼,卻還是咬著牙低聲說道,“風平浪靜。”夷安將她扣住時也是悄無聲息,旁人都不知道的,因此她並不想叫四皇子知道。
若四皇子知道她成事不足,只怕就不會如眼下這樣依仗她了。
四皇子目中閃過淡淡的失望,到底不忍見她難過,只岔開話題,低聲說道,“你近日不要再在宮中如何,”見韋歡突然抬頭看著自己,他斂目說道,“五皇弟就要入京……若生出流言蜚語,吃虧的還是你。”他握住了韋歡的手,彷彿沒有感覺到她雙手冰冷,柔聲說道,“不管如何,在我的心裡,你是最重要的,何必硬碰硬?”
旁人說起舊事,也不過說五皇子情深,可放在韋歡身上,只怕就不是那麼好聽了。
“你知道的,我對他……”
“我信你。”四皇子卻沒有韋歡的忐忑,認真地看著韋歡說道,“你是我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