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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麼你自己駕車離開,要麼你自己和你爸媽一起喂喪屍,你自己選。”他笑眯眯地說道。
那個柔弱精緻的女人霍然將目光投在自己唯一的兒子身上。
那個少年嚇得已經渾身無力,幾乎要跪到在地,用驚恐的眼睛看著那傳來喪屍嘶吼的庫房,再看看面露央求的父親和母親。
彷彿他的決定,對他們來說非常重要。
他哆嗦了一下,在阿光陰柔的目光裡不再多說什麼,搶過了他父親手裡的車鑰匙轉身就跑。
那個富態的男人似乎被這個結果驚呆了,震驚地看著自己最心愛的兒子在生死關頭丟棄了自己,頭也不回地上車開動了汽車一溜煙兒地跑了。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要叫住自己的兒子,可是最後卻絕望地看向了自己的另外一個兒子。那個女人已經無助地癱軟在了地上,握著他的衣角低低地哭泣。
她淚流滿面,依舊妝容精緻,叫人憐惜極了。
“看起來,你們兒子替你們做了決定。”什麼才是最刺傷人心的呢?沈望舒覺得眼前的就是了。
這被兒子拋棄的父親與母親,也算是活該倒黴。
阿玄已經大步走到了這兩個人的面前,居高臨下地看了顫抖的兩個人一眼,伸出僵硬冰冷的手,拖著這兩個人就往庫房裡走去。
走到半路,那個男人突然衝著阿光尖叫起來,聲音淒厲地叫道,“阿光,阿光!爸爸錯了!是爸爸的錯,爸爸被她們給騙了!”富態的保養得很好的男人嚎啕大哭,鼻涕眼淚都流下來嚷嚷著叫道,“爸爸是愛你的,是愛你媽媽的!爸爸知道錯了!”
他口不擇言,只希望自己的兒子能放自己一馬,完全不在意一旁眼神呆滯的女人。
“這句話,媽媽曾經多麼想聽到啊。”阿光姣好的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他似乎變得脆弱了很多,叫了南嵐一聲,把自己埋進了南嵐冷硬的懷抱裡。
沈望舒眯了眯眼。
這少年看似無比哀傷需要人安慰,可是她恍惚看到的那個勾起的嘴角是怎麼回事兒?
“老大,我心裡難受。”阿光蹭著南嵐的肩膀哽咽地說道。
南嵐很少看到這少年這樣無助害怕,沉默了一下,主動伸出手把他環抱在懷裡,淡淡地說道,“別怕,以後有我在。”
“嗯!”少年仰頭,眼裡淚光點點,可是看向南嵐的目光充滿了依賴。
沈望舒被噁心壞了,聽著一個男人刺耳的尖叫,再聽著少年偽裝無助的聲音,踉蹌了一下扶住了越野車。她看到阿玄很輕鬆地就把那兩個人給提到了庫房門外,嘩啦一聲拉開了鐵門,就看見裡面兩個喪屍被阿玄的威壓壓制得不敢動彈,喪屍不遠處的地上,正躺著一個渾身是血的女人。
她的身上臉上都被喪屍啃食出了很大的傷口,皮開肉綻,露出森白的骨頭,可是卻還沒有死,仰面朝天地在地上抽搐。
阿玄把那對男女都丟進了庫房,對那兩個躍躍欲試的喪屍嘶吼了一聲,也不在意那兩個人在互相推搡,忘記多年的恩愛要把對方推到喪屍的跟前,俯身任勞任怨地把奄奄一息的宋希拖到沈望舒的面前。
曾經精明幹練的女人,躺在地上,用無神的眼睛呆呆地看著居高臨下看來的沈望舒,幾乎不能喘氣了。
“你!”她知道自己的身體在發生變化,劇痛之中又有一種很難過的感覺,那是自己要變成喪屍的感覺。
“被喪屍一口一口吃掉的感覺怎麼樣?”沈望舒看著眼角迸濺出了血跡,用恐懼的眼神看著自己的宋希。
她就站在宋希的身邊,也不在意自己被她的血沾染自己的裙子,俯身欣賞地看著她殘破痛苦的樣子。她微微一笑,笑得如同晨露一般清澈動人,眼神又天真又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