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以為只要何浪說了真相,趙啟就可以順理成章地判楊真和華元二人的罪行,梁山人馬自然就會退去了。
沒想到何浪臨時反水,讓審判發生了變化。
按照何浪現在的供詞,趙啟不但保不住郝仁楠,恐怕馬上就要面臨梁山人馬攻城的場面了。
“這位好漢幫你打抱不平,如今你要來反咬他一口嗎,你知不知道做假證是什麼罪過?”
趙啟指著何浪的鼻子大聲問道。
“小人,小人知道,小人,小人沒有說謊,欠錢的真的是郝仁楠。”
趙啟橫眉豎起,又指了指何浪,罵道:“真不爭氣。”
他揮了揮衣袖,轉頭對韓清說道:“韓清,你帶人去他的店裡把賬本收了,我倒要看看欠錢的究竟是誰。查出真相,犯罪的人我一個也不會放過。”
韓清領諾而退,正要下城樓,只覺得一隻腿被人抱住了,旁邊傳來一陣哭求的聲音:“官爺別去,官爺別去,我不告狀了,我沒有告狀,求你們別查了。”
韓清推了兩次都沒有推開,一看那人正是何浪。
韓清看著何浪這哀求的樣子,又心酸又憤怒,他回道:“你沒告狀,那你也別做偽證呀,郝仁楠打抱不平,你看看他現在的樣子,這應該是他得到的結果嗎?”
何浪只是跪著抱著韓清大腿哀求,似乎聽不見韓清的話,他只是看著地面。
趙啟大怒,跑了過來,雙手抱住何浪的頭,將他頭轉向眼睛能看見郝仁楠的方向,說道:“你看看,這是幫助你的人的下場,你還敢做偽證,你怎麼這麼不爭氣呀你。”
說罷踢了何浪一腳。
這時賈仁又笑嘻嘻地跑了過來,說道:“殿下踢的好,記事官記下殿下踢了證人。”
趙啟抬手給了賈仁一巴掌,這被賈仁躲過,賈仁笑道:“殿下教訓下官,下官聽命就是,不必動手。”
賈仁轉頭又對記事官說道:“記事官記上,殿下毆打鄆州軍差。”
趙啟一時無奈,如果在這城樓上繼續鬧下去,一來鄆州禁軍看見朝廷官員毆打他們的首領心裡會反感,二來也讓梁山看了笑話。
但是轉念一想,為何不就來一次大的,來個殺雞儆猴,讓鄆州禁軍也知道知道守規矩呢。
於是他對自己的親衛下了命令。
“拿下。”
福王府親衛聽見命令,來了兩人直接將賈仁押住了,鄆州禁軍有人想上來幫忙,早已被王飛虎攔住。
賈仁跪在地上,趙啟看著他說道:“我打你你還敢躲是嗎,上官說話,哪有你撒野的地方?”
“啪。”
一巴掌結結實實地打在了賈仁的臉上。
“這巴掌打你不識禮數。”
“啪。”
賈仁還沒反應過來,趙啟第二巴掌又打了過來。
“這巴掌打你讓人做偽證,你以為你那些伎倆瞞得過我嗎?”
趙啟剛來鄆州,鄆州禁軍其實並沒有把他放在眼裡,依舊是該混日子的混日子,這兩巴掌下去,眾人看見平日裡自己的大哥,也是軍中的刺頭絲毫沒有反抗地餘地,漸漸地討論地聲音也小了。
“啪。”
“這巴掌打你父母給你起了個好名字,好一個假仁假義。”
“你敢說我父母?”
“啪。”
“呦呵,你還敢犟嘴?”
趙啟又打了他一巴掌。
四巴掌打完,那些在城樓上看笑話的禁軍心中有些開始害怕趙啟了,他們覺得這位皇子殿下和之前來的人的確有很大不同。
之前來的人往往都是白天府衙裡面一坐,晚上吃喝玩樂,打仗的事就讓武將去做,他們只等著領功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