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夏油傑定下制約,剝離生魂的異能?力者。他被殺死,我不確定夏油傑還能?不能?解除禁制,安全回到他原來的身體裡。
“夏油傑的身體呢?”
“這個不用擔心,放在很安全的地方。”森鷗外托腮,“殺死一瞬先生的兇手就是治療夏油君身體的那位術師。抱歉,我很不想把他稱之為術師。因為他到底是什麼怪物,還不清楚。”
森鷗外的語氣逐漸凝重,我原以為他的黑眼圈和禿都是偽裝的,現在看來不是。
“夏油君曾經被人陷害,誤入歧途,雖然是他自己精神太過脆弱釀成悲劇,但推波助瀾的幕後黑手,到現在都沒抓到。”
“鈴溪,如果夏油君知道了這件事,大?概會很願意與你團聚吧,人總要為自己報仇,不是麼——咦,你沒戴戒指?他不在這裡嗎?”
森鷗外看不到夏油傑,他只能?從我的手上有無戒指判斷對方的存在。
“森先生,你恐怕不是想為夏油傑報仇,也不是在為我考慮。”
他要是有這個想法,早在我出國前就說了,不會特意挑在這個時間?點。
要麼是那個幕後黑手有了新動作?,要麼是我掉進了森鷗外最優解的一環裡。
“不要這樣講自己的叔叔。”森鷗外一臉受傷,“我們之間?的親情與羈絆呢?”
還裝呢。
光溪出事那麼多年,我和媽媽相依為命,從來沒見?森鷗外過來看望過我們,還是在我長大?了之後,他覺得我有點用了,才告訴了我和他之間?的血緣關係。
源光溪的回憶裡,也絲毫沒有森鷗外的記憶,可見?這份親情雙方都不在意,基本忽略不計。
我現在的親人除了夏油傑和我不知去向的母親,就只有五條空蟬和宮澤賢治。
森鷗外沒有否認我的話,繼續說道:“afia已經掌握了那個人的一些情報。如果你不願意讓夏油君手刃仇人,那該透露給他的朋友吧,比如那位最強咒術師五條先生吧?能?夠親手為朋友報仇,是友情的證明?啊。”
第一次聽別人把“我想白拿”說得這麼清新脫俗的,彷彿是他把機會省下來給夏油傑和五條悟的。
不過,既然提到了五條悟,這個麻煩肯定很大?。
“他為什麼要殺死一瞬先生?”
“……這個就不知道了。”森鷗外抬了抬眉,“但有一件事,兇手在發現夏油君失去術式之前,短暫地佔據過他的身體,多少?看過他的記憶,可能?有與你有關的部?分,要小心哦,鈴溪醬。”
“好,我會小心。”我思索片刻,“我會告訴五條悟,但暫時不能?告訴夏油傑。”
“我一直有個問?題,不知道該不該問?。”
“你都已經問?了誒。。”
“百鬼夜行的最後一刻,夏油君因為他父母留下的手鍊斷裂而墜樓,”森鷗外回憶道,“但是那串手鍊,我先前也檢查過,質量很好,按照道理不會輕易斷裂。”
他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是不是被你提前弄斷的?”
“……”
“如果夏油君被他的朋友五條君直接殺死,屍體無法剝離生魂,你就無法進行復活計劃了。”森鷗外推測道,“難怪你事先拜託我把夏油君引至天台,不是因為那裡人少?,方便掩人耳目,而是為了遠離五條悟,先一步讓夏油君陷入瀕死狀態。
至於為什麼用那串手鍊,你是良心上過不去,在幫他的父母報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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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死一次,再弄活。鈴溪醬,你和你父親一樣,是真正的瘋子?。”
不知道是嘲諷,還是讚歎。
過了很久,我才聽到自己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