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是你不想要我了。”
說罷收斂了神情,轉身,忽而正色看向他:“曲佳樂,說一個今晚讓我留下來的理由。”
曲佳樂找不出理由,他只是單純不想和男人分開。
尤其在對方態度冷淡不予回應他訴求的時候,更是激發他內心奇怪的佔有慾——恨不得死死纏在男人身上聽他說一萬遍“不會離開”才會安心的那種。
腦海裡思索半晌,曲佳樂嚥了口唾沫,最終只能給出個再蹩腳不過的理由:“我看外面,好像要下雨了…”
陸謙看上去並不滿意他的回答,撫住袖口低低“呵”了聲:“所以我對你來說,只是害怕時用來壯膽的安撫玩具嗎?”
“只有下雨的時候才需要我?一覺睡醒用完就扔?”
“不是的。”曲佳樂搖搖頭,極力為自己辯解。
但有些話男人似乎早就想問了,硬是忍到現在才開口。
挑挑眉,若有所思盯著他:“那你倒是說說。”
“前幾天明明在主臥睡得很好,為什麼只是跟雲淮他們吃了頓飯,晚上就像丟了魂一樣突然要搬走?”
曲佳樂不知該怎麼解釋,其實問題並不出現在那頓飯上,而是在去到餐廳之前,他就已經開始六神無主了。
他在陸謙面前是說不了謊的,但也不能在自己還沒搞清狀況時,讓兩人的關係白白陷入尷尬。
於是想了想,抬眸,小心翼翼喚了男人一聲:“姐夫~”
“如果有一天,你發現自己身邊特別親近的人,突然對你產生了一些…不好的想法,你會怎麼辦啊?”
“什麼不好的想法?”男人眉宇間的神情玩味:“或許你可以細說一下。”
看曲佳樂耳根陡然一紅,男人心裡隱隱有了些猜測,但無法證實,又不敢貿然試探。
於是折中一下,看似不走心,實則滿含深意地說:“是準備把我的公司做空、拿著我辛辛苦苦賺的錢跑路,還是騙我在股權轉讓書上簽字,看上我名下這點財產了?”
“有可能…比這更過分呢?”
“那得看看是誰。”
男人話音落地,上半身傾斜,緩緩向他壓過來:“或許我開心還來不及、或許我會欣然接受呢?”
說罷眼眸深深望過來,莞爾,抬手摸他的頭。
頓了頓,像是自言自語般在人耳邊唸叨:“畢竟有些人在我這兒,永遠是擁有特權的。”
—
顧及著曲佳樂第二天早上還有比賽,陸謙不願與他再多做纏磨。
最後還是將他一起帶去了頂樓套房,安排人洗漱收拾行李後,早早在大床上睡下了。
曲佳樂只記得昨晚閉上眼睛之前男人還靠在床頭看書陪自己,今早睡醒伸手往旁邊一摸,那半邊床鋪卻是涼的。
來不及穿拖鞋,曲佳樂下床光腳踩在地毯上,開門後在屋內下意識尋找起陸謙的身影。
男人拿著電話從另一間屋子裡出來,身子虛虛靠著門框與他四目相對。
客房服務將早餐送進了屋裡,有曲佳樂愛喝的甜粥、有蒸得軟軟的糯米糕,還配著幾樣爽口小菜。
吃飯時陸謙說告訴他說學校那邊已經請好了假,讓他不用太擔憂,靜下心來安安生生比賽。
曲佳樂捏著勺子半天沒反應,眼神有些發木,過了會兒目光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