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陶陶氣憤不已。
原以為縣令會伸張正義,沒想到都是一丘之貉。
縣令以為她怕了,冷哼一聲,“本官念在你是初犯,便不與你計較了,你快快離去,否則別怪本官對你不留情面。”
方陶陶咬牙,迅速思索對策。
她算是看出來了,這個縣太爺跟師爺等人是穿一條褲子的。
否則不會連問都不問就趕她走。
就在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一陣鬧哄哄的聲音,圍觀的百姓們紛紛讓出道來。
只見秦漢帶著幾個村民們走了進來。
方陶陶眼睛一亮,“你來了。”
秦漢直接走到她身邊站定。
他來得急,還有些氣喘吁吁,目光在她身上上下打量,“你沒事吧?”
“我沒事。”方陶陶搖搖頭,小聲告狀,“這件事麻煩了,這個師爺把我們給哄了。”
秦漢溫聲安撫,“沒事,交給我來處理。”
他之前在家裡等著就心神不寧。
後來一村民匆匆跑回去,說看到縣太爺要定方陶陶的罪,他心中就咯噔一下。
忙帶著人匆匆趕來。
“大人,昨夜我家中起火,若非我醒來及時,只怕我們一家人都要葬身火海,而我們知道幕後主使之人是胡爺,才來告狀。無論如何,您身為父母官是不是要好好調查一番才能下定論?”
秦漢雖一派儒雅,但說話卻是條理清晰,讓人反駁不上來。
門口的百姓們都聽得紛紛點頭。
縣令一下被架在火上烤。
要是不受理這件案子,外頭指不定要傳出什麼風言風語。
只得無奈同意,“來人,傳胡爺。”
立刻有兩個衙役轉身出去。
胡爺來的很快,一進來衝縣令拱了拱手,“大人,不知你將我傳來所為何事?”
“秦漢控告你差人縱火,且說已經抓到了縱火之人送往衙門,今日傳你來便是要問問你可曾做過此事?”
胡爺立刻搖頭,“當然沒有,大人明察,我可是良民!他們告我,可有什麼證據?”
師爺忍不住陰陽怪氣地開口,“這兩人就憑一張嘴,不光說你縱火,還說我把人證放走了,簡直荒謬至極。”
“這根本就是汙衊!”胡爺立刻義正言辭道:“如果他們昨天就已經抓到人,為何當時不升堂審問?不尋我對峙?只怕是心虛,大人,前幾日我與這二人發生了一些矛盾,他們定然是懷恨在心,這才誣告於我!”
縣令頓時冷冷看向方陶陶,“你還有何話說?”
方陶陶還沒見過這樣不要臉的人!
正要上前反駁,卻見秦漢擋在了她的面前。
他並不高大,甚至因為家境不好有些瘦弱,但是他脊背挺直,堅韌的像是一顆玉竹。
“大人,我們當時與他的確是鬧了點不愉快,但我們家徒四壁,人丁稀少,而胡爺家大業大,家財不說萬貫,卻比我們強太多了,若不是被逼到絕路,我們怎麼可能敢來陷害他?”
此言一出,眾人紛紛點頭。
不錯,以秦漢的家世背景,和胡爺作對簡直就是雞蛋碰石頭,自討苦吃。
秦漢又道:“且我們家昨夜的確是著了大火,我家雖貧寒,卻也不至於自己放火燒屋,最重要的是昨日我們抓到了人,這是村民們有目共睹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