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軒帶著淡淡的笑容看著弟弟,寧何目光落在這位一向令人敬畏,可是此刻氣色蒼白,看起來虛弱無力的大哥身上,突然覺得在這一刻,自己莫名地有了一種不甘心。他那麼虛弱,也看起來不是那樣強大了。
他在他面前一向的強悍的形象,也被這場車禍給打碎。
大哥也只不過是肉體凡胎而已。
“大哥,我想求白大師一點事。”他難得會反抗寧軒的話。
寧軒一挑眉,心裡哼笑了一聲,把手從呼叫器上拿開了。
弟弟愛作死怎麼辦?
當然是看他去死啊!
不過如果金總動手……金總喜歡動手,這個圈子裡的人都知道,他心愛的戀人金藍被她哥都給磨搓得幾乎要懷疑人生和親情了。寧家大少就覺得,如果一會兒金總真的動手,如果打擊力度還不如對金藍的,那大少是肯定不會答應了。
都揍自家親妹妹那麼兇狠了,怎麼可以輕輕鬆鬆地放過寧何這個外人呢?
如果金總真的這樣不公平,對寧何輕拿輕放,那寧軒一定從此和金總勢不兩立。
所以,他笑了笑,不說什麼了,笑吟吟地躺在床上。
“你想求小曦什麼事?”金總滿意地看著白曦把小腦袋埋進自己的手臂間,透過了模糊的煙氣淡淡地問道。
他現在非常討厭寧何這樣的小白臉兒。
因為這青年一雙眼睛專注地落在白曦的身上的時候,金卓渾身都緊繃起來。
他也沒有忘記白曦看向金卓的眼神。
“是這樣。”寧何抿了抿嘴角,有些緊張,看見白曦不肯理睬自己,心裡有些不悅。不過這些大師們都是這麼一副臭脾氣,入了他們眼的,那保命的玩意兒滿天飛,不然他大哥怎麼就能逃出生天呢?
寧何也去過車禍現場,看見那慘烈鋼鐵扭成麻花兒的樣子,再看看寧軒此刻氣定神閒,也只不過是斷了肋骨,就知道被這些世外高人喜歡是有多幸福了。他莫名地覺得白曦有些熟悉,又莫名地覺得……或許白曦應該喜歡的,是他才對。
她應該喜歡的是他。
能夠憑藉她走上人生巔峰的,也該是他才對。
雖然心裡對白曦依舊有幾分畏懼,不過寧何還是鼓起了勇氣。他的眼底帶著連自己都不明白的希冀,看著白曦急忙說道,“我有一位長輩,家裡面出了一點奇怪的事。”
看見咬著香菸看起來完全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裡的男人把單薄的小女孩兒都要塞進自己西裝口袋裡去的樣子,壓著人家女孩子的小腦袋不叫她抬頭看著自己,寧何覺得金卓有些專制,又覺得他有些過分了。
或許……是不是這位白大師也不是大家想象中那樣對金家特別地離不開?
金總這是怕這個白大師跑了?
“誰家?”寧父倒是不知道,忍不住好奇地問道。
“是沈伯父家。”寧何忙側頭對父親恭敬地說道,“沈伯父前些時候在黑市買了一幅畫,最近家裡出了一些怪事,總是能聽到自己的臥房外面半夜傳來有人走路的腳步聲,似乎還有嘆氣聲。可是他有一天半夜去開啟門,門外什麼都沒有。”他還想說點什麼,寧軒突然在一旁打斷了他皺眉說道,“大概是沈伯父聽錯了,你不要說了。”
金藍很怕這些東西,寧軒就不喜歡有人在金藍的面前說這些事。
伸手握住金藍髮涼的手,寧家大少還叫自己的鬼小舅子也握住金藍的手。
弟弟怎麼能在醫院說這樣的事。
“那又怎麼樣?”金卓還在一旁漫不經心地問道。
他看起來並不在意,可是一張英俊的臉已經繃得緊緊的,煞氣瀰漫。
如果是寧軒,早就閉嘴給金總道歉然後跑路了。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