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傢伙請你做什麼?”阿元心裡醋了,只抬起頭掐住了這駙馬的脖子咬牙切齒地說道,“都說這江南是個風流地兒呢,你想要起壞心,”她磨牙道,“本宮就把你吃掉!”
“我是駙馬,薛總督又不是傻瓜。”若是王爺,給倆美人兒那是討好他,他一個駙馬,薛慶敢這麼幹,那豈不是找死?
給駙馬送小妾,呵呵……
“你放心,就是有,我也不許她們坐在我的身邊。”阿容目光溫和地說道。
“男人也不行!”公主殿下聽說江南還盛行男風來著,頓時醋得直冒泡。
在熊孩子最熊最中二的時期,公主殿下一直覺得,性別不同是不好談戀愛的來著。
阿容看著她為沒影兒的事兒吃醋的小模樣,心裡笑死了,卻只摸著她的頭笑道,“知道了,我離別人都遠遠兒的。”見公主殿下滿意地偃旗息鼓,這才含笑道,“江寧城裡許多的女眷都要來給你請安,若是你無聊,便與她們說說話兒。”福慧公主的身子不知何時才能好利索與他們回京,阿容其實已經做好了常駐江南的準備,如今還好,他只擔心時日久了,阿元會無人說話,無聊起來。
“我想去看望祖父祖母,行不行?”阿元笑嘻嘻地問道,一臉的不懷好意。
阿容沉默了一下,想到自家祖父那張奇葩的臉,竟有一種沒法回答的感覺。
“悠著點兒。”半天,駙馬爺憋出了這麼一句話。
公主殿下忙不迭地應了,喜笑顏開,很嬌氣地哼哼道,“腰疼呀。”
阿容覺得熊孩子的臉皮真的厚到了一定的境界,沉默了一下,抱著她就走,一邊走一邊說道,“不喜歡往外頭去,就在宮裡與王爺玩耍。”
如果寧王聽到姑父竟然這樣害他,只怕一頭碰死在這無情的人兒的面前都有可能。
然而聽到這個,公主殿下卻興奮了起來,口中笑道,“最近,我與福慧正命人趕製熊貓兒裝,到時候簡直就是大驚喜。”
“熊貓兒?”阿容依稀聽說是蜀地的一種獨特的生物,卻從未見過,不由有些疑惑。
“那是一種即極為兇殘殘暴,卻無恥地靠賣萌為生的無恥生物。”熊孩子的聲音嘚瑟地傳來。
阿容什麼都不想知道了。
他現在想知道的,只是這公主想怎麼叫寧王賣萌。
他現在不知道,可是幾日後,面對一張雪白的,毛茸茸的獨特的套裝,鳳寧的眼角溼潤了。
“好看呀。”福慧眼巴巴地看著自家姑姑在面前抖了抖這套裝,渴望地看著自己的皇兄。
“姑姑,求你。”鳳寧含淚道,“至少,別叫這麼多人看見。”他自己都忘了,想當初還是他自己穿著毛茸茸滿宮跑的。
“還想討個好媳婦兒麼?”姑姑邪惡地一笑,臉色一變,狠狠地吩咐道,“穿上!”
寧王為了沒影兒的媳婦兒,認命地,哀怨地穿上了圓滾滾的衣裳,穿上後,就再也沒有了廉恥,在姑姑與妹妹興奮的目光裡扭了扭自己短短的尾巴,走了兩圈兒,找到了感覺後,很自覺地趴在了地上,果然下一刻,就被兩個熊孩子給淹沒了,一邊在四隻小爪子在身上到處摸中淚流滿面,一邊在想著從前自家皇妹是多麼純潔的小姑娘來著,怎麼姑姑一來,沒兩天兒就成了小壞蛋?
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人格魅力?
寧王殿下深深地迷惘了。
壓著寧王這樣那樣了一會兒,上輩子小市民,從來只遠觀沒有摸過熊貓兒的公主殿下心滿意足地爬起來,見福慧滾到了寧王的懷裡笑得見牙不見眼,小臉兒紅撲撲的,完全沒有初見時的蒼白,就覺得自己做的還是有些用處的。
平日裡小心翼翼,總是叫福慧覺得自己是個病人,就算是健康人,也不會有什麼好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