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完,就叫人牽著這馬緩緩地往馬場裡頭走去。
阿元看著這少年似乎退讓的模樣,再看看五公主沉默的臉,便覺得有些無趣了。
阿容對這表兄妹的糾葛一點兒興趣都沒有,只一手扶著阿元,一手牽著韁繩問道,“過了癮,就下來?”阿元純屬有心沒膽兒的主兒,別看馬不動她囂張極了,馬一動,第一個嗷嗷叫的就是她!
“下來?就不!”阿元哼哼了兩聲,斜眼往下看阿容,見這少年眼裡只有自己的影子,還彷彿泛著漣漪,臉上就微微發燙,在馬上扭了扭,這欠抽的肥仔兒便揮著手裡的小馬鞭,樂得露出了小豁牙,隔空做策馬揚鞭揮斥方遒狀叫道,“駕!駕!駕……嗷嗷!”就見這一個不小心,小馬鞭便猛地抽在了馬屁股上,那白馬溫順,本就是受過調理的,得了這麼明顯的“暗示”,覺得是自己該行動的時候,慢慢地動了。
一隻肥仔兒,在白馬一動時,麻利地滾了下來。
阿容眼疾手快,上前抱住了這叫喚的小東西,只忍著笑看著阿元閉著眼睛嗷嗷叫,不由笑問道,“騎馬的滋味,怎麼樣?”雖有馬鞍,可是兩手都不拉韁繩的騎馬人,不滾下來簡直沒有天理。
“滋味好極了。”阿元打落牙齒往肚子裡咽,對護駕及時的侍衛大人含淚微笑。
五公主早就翻身下馬來看阿元,見這皇妹毫髮無傷,此時正趴在美少年的懷裡嬌氣著不肯起來,嘴角一抽,越發覺得這皇妹佔人便宜,然而見阿容並沒有什麼被冒犯的表情,便鬆了一口氣,只喚那定國公府的表弟回來,眾人也不看馬了,命馬場的內監好好看顧這兩匹小寶貝,這才依依不捨地往宮裡走,一邊走,五公主就見阿元仗著方才驚了耍賴不下來,不由笑道,“前兒王叔還進言,叫父皇不可再由著皇妹的性子,這才幾天,便明知故犯了不成?”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阿元就見阿容抱著自己走的蠻高興,便抱著阿容纖細白皙的脖子很欠揍地說道,“皇姐這是嫉妒!”五公主這麼沉,這兩個少年捆一起,也抱不動她。
五公主臉色發青,對阿元點頭,表示自己記仇了。
阿元攤攤手,表示無所謂呀。
阿容就含笑見這兩個女孩兒瞬間就鬧在了一起,雖覺得自己夾在中間殃及池魚,可是看著阿元眼睛都笑沒了的模樣,便覺得這宮裡也算是沒白進。
父親問他願不願進宮護衛聖人的時候,他就想著,似乎如此,也沒什麼不好。
他是伯府長子,理應挑起府中的責任。若是科舉,走清流的路,只怕十年也不過是兜兜轉轉地進個四品,熬資歷就要熬幾十年,倒不如走眼前一途。
聖人召集幾家勳貴子弟入宮,每人都是五品禁中統領,依靠帝寵,只要腦子不殘,幾年之內連跳幾階都是尋常,到時候出宮再轉六部,起點便高出旁人許多。雖聖人身邊聰明人多,尋常一點兒的都要被排擠,可是憑阿容的靈活,也並不會吃虧。既然有這樣的好事兒,何必再糾結呢?況聖人親自問詢,多大的臉面,他也不會推拒。
而且還能在宮裡見著阿元,也叫他覺得這買賣不虧。
阿元已經隔著阿容與五公主戰在了一處,正鬧著,就見阿容往太后宮裡去,五公主只笑著說道,“我母妃前兒得了些好看的料子,說是給阿元做衣裳,咱們一起去瞅瞅?”
阿元也數日未見德妃,便點頭,腆著小肚子指揮阿容往德妃宮裡去。
五公主就見那美少年叫阿元指揮著,含笑應允,卻不見卑微,自有一番風姿,看著阿元的目光也溫和,便在心裡一嘆。
她如今也是能夠先賜婚的年紀了,可是大好的姻緣,又在哪兒呢?表哥表弟,也叫她心裡煩悶,覺得不如從前無憂無慮的快活。
眾人到了德妃的宮裡,便一同去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