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城陽伯夫人只想著教訓教訓這個不懂事的弟妹,卻沒有想到湛三竟然還帶回來個女子,此時也有些無措,然而聽見湛三太太竟然說出這話,頓時呵斥道,“難道你兒子閨女不是湛家人?有這樣詛咒夫家的沒有?!”見那女子滿臉怨恨地看著她,她便冷冷地說道,“莫非落到如今,不是你自作自受?我只問你,兵家子,是不是你說的?”見湛三太太一臉慌亂,她便沉聲道,“納妾,是三弟的不是!可是你不願服侍三弟,難道叫他有個妻子只當沒有?!”
湛三太太沒有想到,私下的抱怨竟然會叫人知道,驚慌的不行,她也知道這麼說是犯了忌諱,反而想到不給自己做臉的丈夫,她便厲聲道,“不管如何,納妾,我決不允許!”
“那就和離吧。”城陽伯夫人,慢慢地說道。
“嫂子。”城陽伯夫人這話一出,院子裡的幾個人都愣住了。
湛三動了動嘴,見城陽伯夫人看過來,目光溫煦,眼裡一熱,只低聲道,“全憑大嫂做主。”
“和離……”湛三太太幾乎不敢相信,口中喃喃了許久,突然尖聲道,“湛家憑什麼休我!”她拉著一旁驚得只知道哭的阿鏡叫道,“我給你們湛家生兒育女,沒有一絲過犯,如今你要休我?”見城陽伯夫人只冷冷地看她,湛三太太便尖叫著說道,“為了一個妖精,要休掉正妻!還是你看著我家倒了,就以為能壓服我?!”她大哭道,“什麼和離,就算是死了,我也絕不出湛家!”
“既如此,以後就給我好好兒服侍三弟!”城陽伯夫人厲聲道,“你給我記住了!我寧願要三弟和離,娶一個願意好好過日子的媳婦兒,也不叫他看著你的臉色過日子!”
“你說了這麼多,為何不說你們湛家無情無義?!”湛三太太只伏在地上叫道,“你欺負我也就算了,阿鏡的婚事,叫你給了阿瑤,我也忍了。我孃家哥哥那樣兒被關著,你們作為姻親竟袖手旁觀,眼看著我哥哥遭難,也就那麼回事兒,都說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可是眼前呢?連侄女兒都不叫我見,還帶著個妖精來臊我,湛家這一出出的,簡直要逼死人!還要我好好服侍他?”
“母親。”阿鏡也抬頭,看著無動於衷的湛三含淚道,“父親這樣對待母親,真是叫人心寒。”
“呸!”湛三太太只抬頭唾道,“你也只配,叫這樣下賤的歌妓服侍你!”
“既然你一定要掰扯明白,我今日,也好好兒地與你說道說道。”城陽伯夫人冷淡地說道,“不說從前,你目下無塵,我敬你是官門千金,不願委屈了你。就說眼前,尚書府的婚事,從來都不是湛家做主。你以為如三公主那般的人物,我尋常說道兩句,便能叫公主改變心意?”見湛三太太微微一怔,她便譏諷地說道,“你該回去問問你的寶貝閨女,在公主府裡,是怎麼回話。若不是那日皆是相熟人家的姑娘,只怕就要結仇!”
“這個我也聽過。”湛三淡淡地在妻子不敢置信的目光裡說道,“之前,禮部尚書便與我透過口風,我也覺得還是阿瑤合適,因此回了話兒。”
“覺得阿瑤合適?”湛三太太簡直不能相信!厲聲道,“禮部尚書是清流出身,阿鏡才合適!阿瑤是什麼?作詩畫畫都不會,只知道沒心沒肺說笑!連點兒禮儀都不懂,你是阿鏡的親生父親,你竟然把這樣的婚事推給侄女兒!”她拉著阿鏡叫他看,尖聲道,“你看看你的女兒!你看看她!這樣的人才,你為了個侄女兒把她踩進泥裡!湛三,你還有沒有心!”說完,就與阿鏡哭成一團。
湛二太太叫這弟妹暴風驟雨地罵了一回,這才反應過來,反唇相譏道,“人家看不上你這假清高的才女,難道還怨我閨女討人喜歡擋了你的路?”她只冷笑道,“若是如此,天底下比你閨女可愛的多的去了,且有的埋怨呢!”湛三太太若是罵她,看在小叔子的面上忍忍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