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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梟停下手裡的動作,抬眼看她:“你怎麼知道我買了電影票?”
陸知鳶怔愣一瞬,繼而眼尾輕眯:“你以為就你瞭解我啊!”
以為自己扳過來一局,誰知江梟卻問她:“那你猜猜我訂了哪家酒店?”
這陸知鳶哪裡能猜到:“上次那家嗎?”
江梟眉心皺得厲害:“那家環境不好!”
其實哪裡是環境不好,只不過他說的含蓄,他就是嫌床不夠軟,嫌床邊沒有小榻。
他知道,陸知鳶喜歡在貴妃一類的小榻上。
其實他也不太懂她為何有這樣的喜好,反正只要是和她,他覺得哪裡都能縱情。
可床笫之事,哪由得他多想,這麼一想,他喉嚨連滾好幾下。
目光落到對面,剛好陸知鳶端起水杯。
紅潤潤的唇隔著透明玻璃,睇進他深邃的眼底。
“鳶鳶。”他覺得那兩張電影票要浪費了。
輕薄的玻璃杯沿從她唇縫中脫離,陸知鳶看向對面。
眼神剛一撞進他眼底,就被他直白又滾燙的目光深深攫住。
明明他只喚了一聲她的乳名,明明什麼都沒說,可她還是瞭然了他的心思。
陸知鳶抿掉唇上淡淡水痕,眼睫垂下的時候,她唇角彎出笑痕,下巴輕點。
那場下午三點的電影,兩人沒有去看。
在酒店裡,從霧氣氤氳的浴室,再到瀰漫著淡淡清香的臥室,最後在窗邊的一張玉色軟榻上。
窗簾沒有閉合,透亮的光毫無遮擋地投射進來,在海番最高的那座酒店頂層,他摟著她的腰,廝磨到夜色降臨。
◎為她低頭◎
房間裡, 旖旎氣息似散非散,江梟抱著她輾轉到了床上。
“要不要去看午夜場?”
陸知鳶靠在他懷裡, “不想動”身子懶懶的, 聲音也懶懶的。
江梟輕笑出聲:“那先去洗個澡,睡一會兒,等醒——”
話還沒說完, 擱在床頭櫃上的手機震了。
陸知鳶在他懷裡沒動:“我的還是你的?”
江梟欠身看了一眼,看見名字,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高晟。”
他把手機拿過來:“要接嗎?”
陸知鳶不相信似的,盯著手機螢幕:“他怎麼給我打電話了?”不是她誇張, 高晟還從沒給她打過電話。
畢竟在高晟的眼裡,她的存在和情敵沒什麼太大的區別。
這麼一想,陸知鳶突然坐起身。
電話接通,那頭傳來悶悶的聲音:“你是不是回海番了?”
陸知鳶還第一次聽見高晟用這種焉焉無力的腔調說話。
她下意識就問:“是不是艾黎出什麼事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會兒:“你要是有空就過來看看她吧。”
剛剛還說不想動的人, 瞬間把被子一掀。
江梟愣在床上, 眼看她把衣服穿上,他還一副沒回過神來的表情:“你去哪?”
“我去看看艾黎!”
“那電影呢?”
“明天吧,明天我們再去看!”
“你不洗澡了?”
“回來再洗吧。”
短短几句話,她裙子也穿好了, 散在身後的長髮也束了起來。
眼看她開始穿鞋,江梟氣笑了:“你這是要把我一個人扔這不管了?”
陸知鳶彎腰的動作停住,抬頭看他:“你要跟我一起去嗎?”
江梟嘴角僵了僵:“你說呢?”
往艾黎家去的路上, 江梟心裡的怨氣還沒散,他又扭頭往旁邊看了眼:“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