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喉嚨嚴重發炎。
那一個星期,蘇玻每次與唐君通電話,總聽到一個孩子的尖叫聲。
蘇玻發覺,雖然她異常尊重小生命,她一點也不喜歡他們。
小孩走了,蘇玻鬆口氣。
她簡直不想他們回來,多麼自私的念頭,希望唐君沒有注意到。
有工作真好,袁意長嚷著進來:「開會開會開會。」
蘇玻拉一拉衣裳,補點唇膏,去了。
席中有年輕行政才俊一名,一有空間,使用眼神同蘇玻傳遞訊息。
蘇玻心中電子算盤不住敲打,把該位仁兄的行情算得一清二楚,答案:劃不來。
散會後她搶先離開,眼角都不去瞄那人一眼。
一躲躲到洗手間,慢慢洗手上的墨跡。
她再出來的時候,人群已經散清。
意長沒有再叫她去吃飯。
人家有家庭,忙著回去舉案齊眉。
唐志強還會回來嗎,多倫多是否春意盎然,他會不會忘記她?
六點一刻,蘇玻才依依不捨下班。
回到家一開門,就聽見電話鈴響,她跳過去取過話筒,心急慌忙問:「喂,餵。」
那邊是她母親,囑她回家吃飯,小心飲食,注意健康等等。蘇玻很不耐煩,一邊恥笑自己妄想,下午七點,那邊天才蒙亮,他不會打電話來。
母說說完了,得不到回應,自覺沒有味道,悻悻掛了線。
蘇玻有意無意,一直靜靜的等,給他時間,讓他想清楚,她不會咄咄逼他,她不會令他為難。
她許久許久沒有再出去約會,舞技都生了鏽。
原來,蘇玻沒有她自己想像中一半那麼瀟灑。
這個回南天最難熬。
幸虧有個袁意長,她一有時間,就把蘇玻帶著:做按摩、洗頭、逛街,什麼都不忘叫她一聲,好讓她有個伴,意長的私人時間非常有限,蘇玻還是寂寞萎蘼居多。
意長終於問,「你怎麼從來不回家?」
「我同家人談不來。」
「呀,這真是人生最大不幸。」
蘇玻聳聳肩,她堅持還有機會,事情一定很快就有轉機,無論如何,她不相信唐志強會在多倫多耽下去,他不會甘心,她知道。
她渴望得到他的訊息。
說實在的,唐志強之後.再也沒有叫她看得順眼的人。
最好笑的是,她在與他分手之後,才愛上了他,早知,當日不應做得那麼大方。
大方得沒有要求,大方得不落一滴淚,大方得不問何日是歸期。
春去夏至,蘇玻終於還是置了幾套新的夏裝,很俏皮的梳著馬尾巴,心情似乎已經平復。
一個星期五,袁意長忽然找她,「我有話同你說。」
「什麼事?」莫非她也有了奇遇。
「下班後在這裡等我。」
那天黃昏,蘇玻笑嘻嘻問:「有什麼秘聞?」
袁意長檢視過四周無人,才說:「唐志強回來了。」
「什麼?」
「他回來了,仍在本市。」
蘇玻先是盲目地快活了三分鐘:回來了,他終於回來了,他已作出最後決定。
跟著覺得不對,她怎麼不知道,他沒有通知她。
他為什麼不與她聯絡?
蘇玻垂下眼睛,「你別是看錯了人吧?」
「怎麼會,昨天還上電視代表律師公會發言!」
蘇發怔怔的不響。
「他沒有通知你?」意長關心的問。
蘇坡大為震盪,呆著手足無措。
「你把事情看得太簡單了,滿心以為要不是唐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