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陶陶看著秦漢，“平日裡溫文爾雅的，這會子倒是生氣了，跟那種人沒什麼好計較的，吃飯吧，真是奇怪，外界對這裡的飯菜評價這麼低，可我瞧著，倒是色澤方面都不錯。”
“也許是因為價錢貴，所以評價才低吧。”
方陶陶搖搖頭，“若只是因為價效比低，這裡的生意應該不會這麼慘淡，我想有別的原因，還是先嚐一嘗再說吧。”
兩人每個人夾了一塊紅燒肉，表情豐富，秦漢還在艱難的咀嚼著，方陶陶卻一口吐出來，滿臉的不可置信，“這是紅燒肉？”
秦漢苦澀的點點頭，“應該是的。”
“你還嚼什麼，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做的，小心中毒，趕緊吐出來。”
秦漢本來想湊合嚥下去的，哪知道這塊肉堵在喉嚨口怎麼都下不去，最終還是吐了出來，連喝了幾大口茶水漱口，雖然那茶水充斥著一股鐵鏽味又發澀，可也比這所謂的紅燒肉強。
“陶陶，是我的味覺出問題了嗎？這紅燒肉怎麼好像有人嚼過之後又重新整合在一起上了桌。”秦漢是一個對吃的東西不怎麼挑剔的人，都有點受不了了。
更別提方陶陶，此時苦著臉，靈魂都像是被剛才那塊紅燒肉抽走了，表情呆滯，“不是你的錯覺，這真是我這輩子吃過最難吃的紅燒肉。”
那感覺不知道怎麼形容，像是被人嚼過，皮的部分像橡膠一樣硬，味道還很奇怪，雖然看著不錯，實際上真是難吃，怪不得外面的評價那麼低，方陶陶此刻覺得自己真是腦子有問題，花錢找罪受。
“其他的會不會都是一個味道啊？”秦漢問道。
方陶陶機械的轉頭，“要是想知道，得親口嚐嚐。”
秦漢不死心，這麼貴的菜，難道沒一個能吃的？肉有問題，吃素總行了吧，這春捲看著不錯，甚至能看到裡面包裹著的餡兒，外面的白菜葉子也是翠綠，這應該不難吃。
秦漢深吸了一口氣，將一個卷送進嘴裡，嚼了兩下果不其然又吐了出來，“為什麼這白菜葉子一點都不鮮香，反而有種很奇怪的味道，裡面的餡兒也是一樣，看著是素餡兒，可這吃起來像是嚼泥巴一樣，真讓人反胃。”
方陶陶默默地放下了筷子，秦漢的嘗試已經說明了一家，這家店的所有菜，都是看著還不錯，吃起來要人命，真是一口都吃不下去了。
“走，回興雲居。”吃慣了李志做的好吃的，如今這樣簡直像受了大刑，方陶陶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客官，這菜可是還沒吃完呢。”回頭便看見店小二笑眯眯的看過來。
方陶陶嘴唇扯了扯，“這麼好吃的東西，還是留給你們自己吃吧，我們無福消受。”
“哼，叫你裝模作樣，活該。”見人走出店門，店小二又重新躺了回去，舒舒服服的睡覺。
出來的一瞬間，外面都是各種各樣的香味，就連太陽都是好聞的味道，方陶陶深吸一口氣，總算是感覺活過來了，真是不應該去福來酒樓吃飯，要了命了。
“陶陶，你沒事吧？”秦漢擔心的問道。
方陶陶擺了擺手，“看來我昨天晚上的想法才是正確的，不應該來這個破地方吃飯。”
“沒想到福來酒樓如今變成了這樣，記得小時候，這兒還是門庭如市，真是大不如前了。”
“如果這樣的服務態度，還有這樣的飯菜都能賺錢，那錢可真是太好賺了，開不下去是他們自己的問題，即便是興雲居不開業，久而久之，他們也餓會漸漸衰敗下去，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如今該怎麼辦？”
“沒事，那老闆如今應該也沒心思偷我們的菜譜了，畢竟自己的生意都要黃了，不過我瞧著那地界不錯，若是可以，他倒閉的時候希望那塊地方屬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