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和奶奶也葬在這個墓園裡,葉冬青本來想把墳墓遷到那座被他自己命名為“葉氏莊園”的小島上去,想想覺得還是算了,入土為安這句話他在很小時候就聽說過,沒道理再隨著自己的性子瞎折騰。
主要是因為這座紐約最大墓園的環境還不錯,一大片全是綠草地,今天春光明媚,看起去比較舒服的樣子,不過墓碑確實能換個更好的,他覺得等到哪天自己的生命也走到盡頭,到時候再考慮一家人“團聚”的事情比較好。
這麼想貌似有些古怪,可沒辦法,要是不這麼想,又能想什麼呢?已經沒有父母,他可不希望連想象都被限制著。
家人們依然還活在他的心裡,至於姑姑那邊,就當從沒擁有過,早已做好了一刀兩斷的決定,而且因為那位市井婦人跑去找媒體,往葉冬青身上潑髒水的做法,導致關係變得更僵,幾乎再沒有和解的可能。
曾經來掃墓,主要說的就是抱怨姑姑和姑父有多討厭等等,如今能說得多了。
葉冬青正碎碎念:“瞧瞧我啊,大房子有了,一座四十八英畝的小島,再加上週邊海域,都是我們家的資產,光是裝修就花掉三千多萬美元,還不算各類古董跟傢俱什麼的,十位園丁負責打理的花草樹木。
厲害吧,私人飛機也快拿到手了,三個多億,用公司的名義抵稅,畢竟小命要緊,飛機上帶床,出遠門也能舒服些。老爹,我還記得你總說想買新西裝,看我這身,要是你活著就好啦,到英國找裁縫專門幫你定做幾套,把家裡塞滿了都行,剛才在原先我們家門口留了電話,雖然用不到了,但我還是想再把我們家的房子買回來……”
這些都是他平時不會對別人說起的事,哪怕是勞拉又或者當初的趙琉璃也不例外,當初家人走得太匆忙,沒給他任何接受現實的準備,心理上的傷口一直都在,只不過被遮掩起來了。
燒紙錢的做法吸引來墓地管理員,對方不是第一次看見有黃種人這樣做,本想提醒說必須打掃乾淨再離開,可保鏢們沒給他說話的機會,直接遞了張富蘭克林過去,那點小怨氣頓時煙消雲散,裝作沒看見似的繼續到其他地方巡邏。
墓園裡,全是綠草地和墓碑,就算著火又能燒到哪?
沒人打擾他,就這樣碎碎叨叨十多分鐘,伸手拍了拍父母的墓碑,說是下次再來見他們,又到爺爺奶奶的墓碑前燒些紙錢,擺些水果,一瓶二鍋頭澆在草地上,算是當孫子的盡孝了。
墓園距離中城區比較遠,葉冬青著急回家,瑪希傍晚就走,他想再見對方一面,白天時候瑪希打電話問了他的衣服尺碼,總不能讓對方把東西丟下就走,好歹要一起吃頓飯什麼的,花心已經是事實,讓女人失望又是另一回事,從某種意義上來看,他覺得自己還沒渣成理查德或者小愛德華那樣。
讓人安排直升機過來接自己回去,至於汽車,有保鏢負責開回去。
越來越有錢,在安保公司的推薦下,葉冬青身邊的保鏢人數被增加到六位,每八個小時換一輪,總共有三十多人專門為他服務,安保費用同樣透過淡水投資集團支付給專業安保公司。
之所以從淡水投資集團走,原因在於如果不把利潤花掉,就必須向稅務局納稅,另外將公司的錢轉到葉冬青私人賬戶上,同樣需要繳納分級制的鉅額稅款,不如直接用獨資公司的錢來承擔絕大多數開支的大頭部分,說起來連那座小島、汽車、普川大廈的房子等等,也都在淡水投資集團名下。
美國的稅法相當複雜,對富人們而言還有漏洞可鑽,例如理查德從家族信託基金裡每個月分到的零花錢,壓根就不用交稅,全美無數慈善信託基金,難道真是用來做慈善?可以說超過百分之九十五都是用來避稅的,去年葉冬青花掉那麼多錢,個人卻沒繳納任何個人所得稅,即使最高檔的稅率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