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亂想。”趙越像是猜中他的心事,“你很厲害。”
“那是自然。”溫柳年很是不謙虛。
趙越笑出聲,低頭親了親他摟住自己的手。
溫大人不好意思,偷偷摸摸往兩邊看了看。
暗衛與楚軍將士一道四處張望,非常有默契。
我們什麼都沒有看見。
“現在要往哪邊走?”天邊星月漸隱,溫柳年皺眉。
趙越將他放下,大致辨認了一下方向,餘光卻瞥到一絲異樣。
“也不知戰場情勢如何。”溫柳年擔憂。
趙越衝暗衛使了個眼色,自己不動聲色護在溫柳年身前。
暗衛熱情勾搭住身邊的先鋒隊:“走啊,一道去尿尿。”
“這種事也要結伴?”楚軍先鋒隊嫌棄。
“尿尿自然是要人多,才能比誰尿得遠。”暗衛很有道理,勾勾搭搭往前走,而後卻突然騰空躍起,抽出鐵鞭抽向一處草叢,將身側的先鋒隊嚇了一跳。
一隻巨大的老鼠吱吱叫著跑走,噗通跳入海中。
“原來只是老鼠。”暗衛略微失望,“還以為是偷襲。”
趙越也鬆了口氣,將刀合回刀鞘,溫柳年卻輕輕拽了拽他的衣袖。
遠處火把時明時滅,眾人迅速隱匿在草叢中,凝神留意外頭動靜。
青虯帶著幾個心腹從小路逃脫,藉著草叢石塊辨認方向,準備乘船出海,卻沒料到剛好撞到趙越一干人。
天邊烏雲逐漸散開,銀色圓月將世間一切都染上銀白色澤。
趙越單手執刀,冷冷看著他。
“投降吧。”溫柳年道,“你逃不掉的。”
“當初在地道中,便該宰了你。”青虯面目猙獰。
兩隻紅甲狼趴在溫柳年肩上,互相觸碰鬚鬚,片刻之後,金甲狼沿著他的衣襬爬到地上,嗖嗖爬到了海草中。
小紅甲狼繼續憨憨趴,咬!
若是就此投降,那便只有死路一條。青虯怪叫一聲,幾乎是抱著拼死的態度與趙越拔刀相鬥,暗衛將溫柳年護在中間,楚軍先鋒隊則是一路追擊,將那幾名心腹悉數抓獲。
刀劍相撞之間,濺起無數火光。青虯雖說武功陰毒,卻顯然不是如今趙越的對手,幾百招後便逐漸出於劣勢。遠處大路火光閃動,暗衛看清之後驚喜:“是沈將軍!”
先前見著青虯倉皇出逃,便已經猜到戰局勝負已定,此番又得以確定,眾人才算是狠狠鬆了口氣。
見著對方人越來越多,青虯心裡更加慌亂,於是攻勢也就更加凌厲三分,卻沒想到恰好露出一個破綻,被趙越一刀刺中肋下。
骨頭碎裂的聲響傳來,青虯嘴中吐出鮮血,從半空跌落地上。
楚軍迅速上前,將其包圍在了最中央。
“沒事吧?”溫柳年跑上前。
“自然沒事。”趙越拍拍他的腦袋,帶著一道走過去。
沈千帆也帶軍趕了過來,先前聽到這邊有聲響,便過來看究竟,卻沒想到一來就見著青虯被擒獲,自是大喜過望。
“楚承也已經被斬首。”先鋒隊道,“我們遇到了海猴伏擊,幸好有大當家。”
“此番真是多謝了。”沈千帆抱拳,“在下定然將此上報皇上,為大當家請功。”
“請功倒是不必,本就是我該做之事。”趙越笑笑,伸手攬住溫柳年的肩膀。
青虯跪坐在地上,頹然看著四周,眼底赤紅越來越多,最後突然猙獰看著趙越:“你可知自己的親生父親並非雲斷魂?”
溫柳年心裡瞬間一空,這裡有數百楚軍將士,若是被他扯出先皇,只怕又會出亂子。
暗衛見溫柳年眼神不對,手中迅速抖落三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