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五時要重新織布之外,看上去倒也沒什麼異常——就算新織出來的布匹依舊輕鬆就能被刀劍穿透,五日之期越來越近,貌似也並不是很著急,不知心裡在打何算盤。
“溫愛卿對此怎麼看?”楚淵問。
溫柳年道:“不管心裡著急與否,樣子總是要裝一裝的。”
“五日之後,他們會有何舉動?”楚淵又問。
溫柳年想了想:“大概是狗急跳牆,又或者是繼續想辦法拖延,總歸不可能安心等死。”
“但我們想讓他去找幕後主使。”楚淵微微皺眉。
“拖到現在還不去找,要麼是真不知道,要麼是覺得五日之期到後,自然會有人想辦法救他們。”溫柳年道,“看這副氣定神閒的樣子,我猜是後一種。”
“那要怎麼辦?”楚淵問。
溫柳年捏捏下巴,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楚淵啞然失笑:“這樣也行?”
“試試總無妨。”溫柳年道,“總歸也沒壞處。”
“好。”楚淵點頭,“就按愛卿方才說的辦。”
“微臣定然會籌備周全。”溫柳年道,“七絕王不日便將抵達,能在此之前處理掉最好,免得到時候又出亂子,耽誤了正事。”
“這愛卿就想多了。”楚淵搖頭,“若是對方不識好歹,恰好橫殺出了驚擾了七絕王的車隊,朕倒是求之不得。”
溫柳年一笑:“皇上所言極是。”這樣還能平白多一個幫手,求之不得。
這晚子夜時分,趙越又去了城郊練功。雲斷魂負手而立,看上去似乎心情不算很好。
“師父。”趙越道,“弟子到了。”
“為師先前頂住你的話,可曾全部記住?”雲斷魂沉聲問。
“自然。”趙越點頭。
“那為何將我教你功夫的事告訴了別人?!”雲斷魂轉身看著他。
“弟子沒有。”趙越微微低頭。
“沒有?”雲斷魂皺眉。
趙越道:“自然沒有。”
雲斷魂一語不發。
趙越坦然與他對視。
片刻之後,雲斷魂道:“為何今日那位溫大人突然跑來找我?”
“還有這回事?”趙越倒是有些意外——他是當真不知道。
雲斷魂道:“是。”
趙越搖頭:“弟子當真不知,只有待回家之後問過,方能答覆師父。”
雲斷魂也並未多糾纏於此,道:“還有一件事。”
“什麼事?”趙越問。
雲斷魂道:“有人在暗中跟著那位溫大人,你可知道?”
“兩名高手?”趙越道,“是皇宮裡的侍衛,最近柳年在查辦重案,所以皇上派了人保護。”
“什麼重案?”雲斷魂問。
趙越道:“恕弟子不能告知。”
雲斷魂頓了一頓:“既然不是歹人,那為師也就不問了。”
“多謝師父。”趙越道,“可要開始練功?”
雲斷魂點頭,讓他獨自一人先過一遍招式給自己看。
雖說經過兩晚的運功療傷,趙越胸口鈍痛的情況已經緩解不少,但若是想徹底根除,只怕也不是簡單的事,而且……想及此處,雲斷魂微微皺眉,心裡嘆了口氣。
所謂不破不立,但若真在此過程中稍有不慎,只怕會一輩子武力盡失。
在尚未找到萬全之策之前,還是要保守一些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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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練功練得有些久,等到趙越回到溫府之時,已然是天色微亮,溫柳年正趴在被窩中打呵欠,明顯沒怎麼睡醒。
“時間還早。”趙越輕輕幫他拉好被子,“再睡一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