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的街轉角,一個白色身影倏忽而逝,半分蹤跡也未留下。
吃完麵條之後,眾人心滿意足回了客棧,打算繼續商議前往大黑山搜尋之事。溫柳年推開臥房門,結果就聽到一聲嬰兒啼哭。
木青山被嚇得一哆嗦,本能抓住尚雲澤的手。
哭聲還在繼續,明顯是從床上傳來,暗衛上前掀開紗帳,就見是個粉白粉白的小嬰兒,看上去有些瘦弱,正在咬著手指大聲哭。
“這……”眾人面面相覷,叫來客棧老闆一問,也說什麼都不知道,壓根就沒人進來過。
“應該是走窗戶。”溫柳年從地上撿起斷掉的半截木插扣。
暗衛檢查了一遍小嬰兒,發現身上什麼線索都沒有,倒是真的瘦小,於是讓小二弄了些米糊,一勺勺餵給他吃。
“看著還挺可愛。”木青山捏捏小娃娃的手,“這下要怎麼辦?”
“估摸著就是鬼影送來的。”溫柳年道。
周頂天也點頭:“這一路行蹤和身份並未保密,大概是對方聽到了風聲,於是便將小娃娃送了過來,身上沒有任何標記,應當不是為了伸冤或是別的事,只是單純想讓我們收養。”
“要養嗎?”暗衛一邊手忙腳亂鬨,一邊問溫柳年。
“就算要養,也不能稀裡糊塗便養。”溫柳年看向趙越,“你明日帶幾個人去大黑山,看看能不能找到線索。”
趙越點頭:“好。”
小嬰兒吃飽肚子後,便呼呼睡了過去,倒是著實乖巧。
暗衛小心翼翼將他放到床上,順便感慨比左護法的兒子好哄多了啊……孃親一定很賢淑!
第二天一大早,趙越便與周慕白,連同幾個暗衛一道進了山,由於這裡平日裡也沒什麼人來,所以很是荒涼,幾乎連路都要被雜草和棗刺掩埋。
“山太大,想要找一個人也不容易。”趙越道,“大家分頭找吧,以訊號彈為聯絡。”
周慕白點頭,眾人四下分開,頂著烈日繼續在山間搜尋。趙越在朝暮崖住過好幾年,自然知道什麼樣的地勢更適宜居住,峽谷裡頭有一股水流,沿著往裡走了一陣,就見路邊有幾個樹樁,看上去像是被人用刀劍砍斷。
地勢險惡,顯然不會鎮子裡的砍柴人,趙越沿途越發仔細,終於在一蓬極隱蔽的樹叢後,找到了一處洞穴,旁邊還有木柵欄的殘痕。
隨手點燃一個火把,趙越掃開枯枝敗葉往裡走去,洞穴不算大,拐彎便是盡頭。牆角有一些殘破的被褥,上頭落了厚厚一層灰,還有一個打碎的陶罐。
“怎麼樣?”接到訊號彈之後,其餘人也趕了過來。
“這裡住過人。”趙越道,“不過按照被褥的破舊程度看,起碼已經荒廢了三四個月。”
“至少說明先前的推斷沒錯,鬼影的確很有可能就在山中。”周慕白蹲下看了看陶罐,“客棧和昨晚的麵館所用水罐都是這種樣式,應該就是從鎮子裡偷來的,若是實在找不到,就只有調兵封山了。”
趙越搖頭,“再找找吧,對方除了偷些吃食衣物外,也並未作惡相鄰,不算是大奸大惡之徒,犯不著如此大費周章。”
但說起來容易,幾人又在山中找了許久,卻也沒發現其餘線索,深夜之時回到客棧,溫柳年正在桌邊哄小娃娃,其餘人也還沒睡。
“怎麼樣?”周頂天問。
趙越將山中的發現說了一遍。
“山洞荒廢,會不會對方已經走了?”木青山皺眉。
“倒不一定。”趙越道,“也有可能是冬去夏來風向改變,所以換一處更適宜居住的洞穴。”
“但是那麼大一座山,適宜居住的地方著實太多。”木青山道,“要怎麼找?”
其餘人都看溫柳